神婆眼神空洞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好像能立刻看穿我的身体,我浑身上下变得很不自然。
神婆说“小子,你找本仙家也有事?”
我走到近前从怀里拿出刚从小镇上买的一只烧鸡和一瓶散装白酒,我把酒碗倒满,放在神婆面前。
神婆喝了一口酒,竟然又掰下鸡腿吃了起来,我不敢言语,静静的站着,这神婆吃完鸡腿,点了点头对着我说“好个懂事的小子。”
我对神婆说“我的爱人为了救我,掉进了一个有剧毒的水潭里,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请大仙帮着看看,她人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神婆又大口喝了一口酒,忽然闭上眼睛,嘴里叨念着“待我去三界转一转,你莫要着急”,神婆有节奏的摇晃起身体,此刻,我紧张极了。
过了一会儿,神婆忽然睁开眼睛,竟然皱起了眉头。神婆说“小子,你可知道她的名字和出生的时日?”
我摇了摇头说“她的名字是我给起的,叫封晴,她的出生的日子我也不知道,她从小在狼族长大,关于她的信息我知道的不多。”
神婆点了点头说“小子,本仙家要实话实说,你的爱人此刻已经凶多吉少,恐难活命啊,这是她的命数。”
虽然我对这个事实心里已经接受了,但是听到神婆的话我还是心痛不止,眼泪在眼角打转。
神婆接着说“不过很是奇怪,我想要把她的灵魂召唤到此处,可是你爱人的魂魄并未游荡在人、神、鬼三界之内,她的魂魄好像还在身体里并未散去?这种事情本仙家还是第一次经历。若是你能找到她的生辰,我倒是还有其他办法查查她的去处。”
我能去哪里找到封晴的生辰?
我谢过神婆,和川子离开了神婆家,心中无比的失落。如果真像神婆所言,封晴的灵魂还未散去,那就等于她还没有投胎转世,那她不就成了孤魂一道,飘无定所,可是神婆又说她并未游荡于三界之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封晴对我的思念形成执念,让她的灵魂吸附在身体上一直在等我去找她?
我该去哪里找她?我的心底一片迷茫。我忽然想起在刘友家地窖石壁上的刻字,那个‘23’的数字和那个‘诅咒’二字,难道封晴真的是刘友夫妇的女孩,他们全家都被诅咒了?它的父母到了23岁就死去了,封晴会不会也是正好23岁?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川子安慰我说“神婆的话不能全信,她们很多人都是靠骗人混饭吃的。”
我摇了摇头说“你看她给那个男的算的多准。”
川子笑着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字?”
我诧异的看着川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川子说“托。”
我望着川子,难道刚才的男女和神婆是一伙的,靠演技骗人的?此刻,我的头脑很乱,什么也不想再多想,一个人静静的走回了家。
转眼间,新年来到了,全家人都在沉默中度过了新年。父亲母亲都不敢提起任何有关封晴的往事,他们的脸上也都强颜欢笑。
每日我都会到封晴坟前陪伴左右,风雨不误。封晴最爱听我的声音,所以,我想让我的声音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我把我的童年,我的成长,我的伤心和快乐,我对她的思念都讲给她听。
三月暮春,莺歌燕舞,万物复苏;五月飞花,草长莺飞,绿树成荫;七月流火,秋风送爽,桂花飘香。终于,封晴离开我已经快一年了。虽然她不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的心里有她陪伴,我并不感到孤单。每每想起她的样子,心里总是觉得很温暖。
父亲的病基本已经痊愈了,生活又似乎归于平静。
直到一封书信的到来。
信封上写着‘杜天明收’四个大字,我慢慢打开信封,心想谁会给我写信,我识字也不多。我手拿信纸,整个人愣在原地,信纸上只有四个大字:
‘她还活着’
落款,白二爷。
看见了白二爷的来信,我像疯了一样的冲出房去,我先是哭了,然后又笑了,最后我还是哭了。
我冲出院门,正巧遇见父亲母亲,我告诉父亲母亲说封晴有消息了,封晴应该还活着,我没有时间收拾东西,简单带上了些路费就飞一样的奔着火车站跑去。
火车上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下一刻就能见到封晴,我见到每一个人都报以微笑,好像要把这一年丢掉的微笑都找回来,好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多么的高兴。白二爷是个不打诳语的人,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我到了满族屯后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白二爷家门外。
我稍微平静了一下呼吸,尽量平复自己此刻的激动与紧张。我想用手去敲击门环,可是我伸出两次手,我的手都在颤抖,我是多么渴望见到她,告诉她我有多么爱她,为何我却不敢去敲开这扇门。或许我是害怕失落吧,害怕这句‘她还活着’是个谎话,怕我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此刻,我和封晴真的只有这一墙之隔吗?
我犹豫了一会,终于有勇气想去敲打门环,门却自己开了。一个青年人低着头大步走出大门,狠狠的撞了我一下,他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哪里来的老东西挡在门口,你丫的眼瞎?”
我看了看这个年轻人,和我年纪差不多,衣着时尚,家境应该很富裕。再看他的相貌,说他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倒也不为过,就是眼睛里有一种轻狂和恶毒很让人反感。
年轻人仔细看了看我说“草,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原来是个满头白发的农村野小子,怎么着,你丫的跟爷装老成是不?信不信爷抽你一顿让你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社会。”
这时,院子里白二爷走了出来,看着我们说“钱公子息怒啊,这个年轻人是我的客人,千万别伤了和气。”
钱公子冷冷的说“白二爷,你们家矿业在京城可都仰仗着我父亲,我和你家白秀儿更是两情相悦,你家要是想反对我们的关系,我父亲怪罪下来,谁都别想好过。”
白二爷听了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很多。这时我很崇拜的眼神望着钱公子,我奉承的说“您是钱公子?您家真的住在京城?”
钱公子满脸的自豪感,笑着说“你丫的还算是抬举,以后要是有机会去京城,我钱勇一定会罩着你的,小子。”
白二爷有些轻蔑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说“知道您在京城我就放心了。”趁着钱勇还高高在上的陶醉在身为京城一份子的喜悦中,我上去就是一拳,打的钱勇蹲在了地上,我又一脚踹在他身上,踹的他四脚朝天。
钱勇大吼道“小兔崽子,你丫敢打我,你找死。”
我又补上几脚说“你丫废话真多。”看着这钱勇腿上屁股上都是鞋印,我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心情顺畅了不少。
钱勇看着白二爷说“白叔叔,这是在你的地界,你得给我出了这口气。打断他的四肢,他的所有的医药费我都出。”
白五爷戏谑的看着地上的钱勇说“你还是回家找你的老子告我的状去吧。”说着白二爷牵着我的手走进了白家,留着钱勇自己晾晒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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