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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苦水镇,坐着大巴返回兰州市中心。川子坐在我的身边翘着二郎腿得意的不行,送了苏秦一朵鲜花,我又替他出了一口恶气。看着钱勇脸上一直紫茄子色,川子控制不住内心的热情,哼起了小曲,唱起了山歌,歌声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难听。

我们又从兰州坐着大巴车一路直奔武威市。武威地区地处黄土、青藏、蒙新三大高原交汇地带,地势南高北低。乾隆帝的盗墓密令里面前两句古诗出自于《凉州词》,就是作者在古代的凉州,现在的武威市创作的。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历史上凉州是丝绸之路的要冲,河西四郡之一。我们一路北上,直接到达了武威市凉州区长城乡,到达了腾格里沙漠边缘,川子倒在黄沙上说,我们也感受一把醉卧沙场的情怀。当我们站在沙漠的边缘,印象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没有出现,大风刮着沙尘滚滚袭来,风沙挡住了半边天,吹得我们睁不开眼,一片黄沙一望无际。曾经的丝绸之路空前繁荣,是连接东西方经济与文化的纽带,可是如今,时代变迁,多少历史文明已经深深埋藏在这黄沙之下,让人唏嘘不已,上千年的悠悠岁月,曾经的辉煌都消失不见,人生短短数载,在历史洪流中又只是沧海一粟,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寻找到这药王谷,在短暂的一生中与封晴长相厮守。

我们的下一站,是武威市祁连县,我们要在祁连县等待白二爷给我们准备的装备和一位当地向导。

我们在腾格里沙漠附近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坐着大巴车沿着仙小公路驶向祁连山。刚开始我们一行人在大巴车上还有说有笑,但是随着大巴车驶入祁连山地段,路面变得狭窄了,路况也变得颠簸不平,道路上有时还窜出野生的羚羊和放牧的牛羊,有的路段,路面一侧就是百米的峭壁,坐在大巴里,大家心惊肉跳,开车的司机却早已习惯了这山路,嘴里哼着小曲。

我坐到司机身边说“司机师傅,咱们得多长时间能到祁连乡?”

司机说“快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把手捂在鼻子上,这司机嘴里好浓的酒味。

司机笑着说“昨天我弟弟家生了个男娃,我昨晚喝酒一直喝到天亮,不过现在醒酒了,你们不要怕”,我看了看时间,早上10点,心说你这酒醒的也太快了吧。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生怕打扰到他,小命不保,我也急忙老老实实的坐回到座位。

我们向两侧的山体望去,眼前的景色竟然在不断的变换,有的地方本是绿色的群山高低错落,可是一会儿功夫,眼前又出现了一片草地,一群山羊点缀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又过了一段时间,远方出现了光秃秃的山体,山尖上竟然覆盖着白白的一层积雪。我们又行驶了半个小时,正值晚秋,祁连山这一路段的景色别有一番味道,晚开的油菜花铺满红色的土地,与远处的雪山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天然的油画。一个个小村子分散在祁连山脉之中,每个村子人口虽然不多,有的村子甚至只有五六户人家,却给绵延的群山带来了无限的生机,让我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和我的父母。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终于平安来到了武威市祁连乡。

我们看到路边一家农院,决定进去找主人借宿一宿。这时一只大白鹅看见有生人进院子,扬着脖子高声叫了几声,竟然孤身一鹅向着我们冲了过来,显然是一只看家鹅。看这架势,大腿被它拧上一口一定很疼。川子一脚踢出,吓得大鹅转身就跑,我笑着说“川子,你看这大鹅每走两步还不忘回头看看你,没准去‘摇鹅’去了,一会儿还得回来找你打群架。”

川子笑着说“就怕它不回来,在咱们嘴下喜登极乐世界的大鹅还少吗?”

川子话音刚落,两只大白鹅卷土重来,直奔我们冲开,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才是真爱啊!”

这时,从房里走出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一脚踢向两只白鹅,两只白鹅见到主人灰突突的跑掉了。

我们急忙上前和他说想借宿几晚,会付给他住宿费用,老头乐的合不拢嘴,把我们让进屋子里。

苏秦找到村委会,给北京的白二爷去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两天后,一个自称叫图塔的中年人骑着一匹马,又牵着一匹马找到我们,他说他的大伯曾和白二爷是过命的交情,他负责我们此次行动的向导。他牵着的马的背上有四个黑色大袋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们所有人急忙躲进农院的一个房间里,图塔打开黑包,我和川子好奇的走到近前,看看白二爷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只见其中一个黑包里装着七套加厚防寒服,配有大棉皮靴,另一个包里是两把工兵铲,一条加粗的绳索和几条细绳,两顶军用折叠帐篷和两张隔凉垫。第三个包打开后,我们的眼睛都直了,里面有三把汤普森冲锋枪和几个弹夹,两把锋利的匕首,还有4颗手雷,我地个天,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小军队了。最后一个黑包里是食物、药品和照明设备。

白秀儿把手中的地图拿给图塔看了一下,我们最终目的地就是这海拔4000多米的雪山群。

图塔用他不是很熟练的普通话说“你们此行是直奔4000米以上的雪山区域,我们要在进入雪山群前在外面扎营,这里准备的食物足够我们七个人吃20多天的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雪山里的环境和现在所处的村落是完全不一样的,那里不仅寒冷,还充满了无法预知的危险。”

众人点了点头。

图塔说“我们明天起程,向西北方向出发,一天后会到达距离雪山最近的青羊沟,从青羊沟继续向着雪山走两天,我们就到达了雪山的边缘。”

我好奇的问图塔“你是生长在本地的人?”,图塔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那你听说过这雪峰下有过什么有关于药族的传说吗?”

图塔摇了摇头说“药族传说我没听说过,雪山深处很少有人去过,因为那里的夜晚温度过低,附近二十几里内又看不见什么村落。所以大家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我不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我只负责把你们送到雪山脚下,我会在外围安营等你们。”

众人再次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七人,牵着两匹骏马,告别农家小院,向着青羊沟出发。

一路上,我们被周围的牧场吸引,蓝蓝的天空、深绿色的草场、盛开的马莲花、白色的羊群、吃奶的小羊羔,让我们感觉不到疲惫。

到了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青羊沟,这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每家都养了几十头绵羊,用木栅栏围着,我们在一家农户借宿了一宿,补充了水和食物,图塔又向主人家买了一口锅,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开始了行程,我们知道,再往里走,我们将越走越高,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小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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