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向前移动,移动的速度很缓慢,脚下的路微微向下倾斜,开始还能站着行走,后来通道突然变矮,我们只能匍匐前进。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我们呼吸似乎变得无比困难,不知道是这里的氧气变得稀薄了,还是我们一直处于大海下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内心的焦虑造成的。
川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他妈得爬到什么时候?我怎么感觉像是回到了长白山地下密道,那一次咱们整整爬了十几分钟,都他妈压抑死了,后来终于爬出去了,结果看到了一个无底深坑风龙晕。”
我想起我和川子在长白山迷失世界的经历,忽然变得有了一些斗志,我清了清嗓子,安慰川子和白伟说“同志们,前方的道路可能异常艰险,但是川子你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你是经历过斗争洗礼的人,你是一个和我并肩战斗过的人,你也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白伟同志,这个战场是对你加入革命战争的第一次考验,你要勇敢的和我们战斗在一起,一直战斗到最后,那时你将获得蜕变,你将变得和你川子哥一样勇敢无畏,让我们三个热血青年斗一斗这海底世界的牛鬼蛇神,给它们一点颜色瞧瞧。”
经过我这一番说服教育,他们两个人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我没想到我的一番话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川子称赞说“你看看,老杜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是嘴里一套一套的革命理念,说他是老马前辈的传人老列同志的跟班一点也不为过。”
白伟说“姐夫,听你的,干就完了。”
听了他们的话,我内心很是感动,我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在任何时候,我要去战斗,身后都会有朋友站出来跟着我一起往前冲,却生死无畏。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越到这时,越要起到带头作用,越要对得起他们对自己的信任,越要把他们活着带出去,哪怕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值得。
我们沿着黑暗的通道慢慢向前爬,又过了五分钟,我们终于爬出了暗道,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山洞,山洞里好像是一个水潭,透过手电筒的光芒,竟然看不到水潭的尽头,难道这是一片地下海?水潭的水面很平静,我们也不敢贸然来到水潭边。
我们三人在水潭边缘观察一会儿,见水面没有任何变化,才缓缓靠过去。
这时,我们发现水潭边缘有一条很窄的不很规则的石头路,便沿着水潭边缘轻轻向前移动。我们望向头顶,洞顶足有5米高,黑漆漆一片。
此时我们几人口干舌燥,川子来到河边用手抓了点河水放进嘴里,立刻呸呸呸的吐了出来,这里竟然都是海水。
我们几人都绷紧了神经四处打量着,四周一片安静。忽然,水潭中出现了水花翻动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急忙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我们定睛一看,只见无数条近一米长的大鱼在水面上快速游动,把水面荡起无数的水花。
川子说“好大的鱼啊,咱们抓一条吃吃怎么样?”
白伟说“你们看,这鱼在水里玩了命的游来游去,应该是在抢着抓小鱼吧。它们的个头有一米长了吧,用力的撞咱们一下,能把咱们撞飞,咱们怎么抓啊?”
川子说“你太小看你川子哥了,想当初我和老杜在村子里,多大的河没下过,你看川爷我下去徒手给妳们模一条鱼上来,咱们就来个素食鱼片。”
我挤兑川子说“咱们那的河刚刚能没过小腿肚,趴在里面洗个澡,河水连屁股蛋都盖不住。”
川子不服气地说“老杜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刚没过小腿肚,最深的地方都过了大腿根好不?再说王胖子的妹子没发福前,你是不是约过她一起去河里洗澡过。”
我一看川子揭老底没完没了,我们的糗事他要是想说,能说上一天,我急忙用手捂住嘴示意他别出声,我用手指了指水面,只见潭水中央一条大鱼忽然用力的翻腾着,鱼尾拍打着水花,其他的大鱼四散逃去,不久这条大鱼终于不动了,慢慢的没入水潭消失不见。
川子低声说“这大鱼在水里玩命不是来抓小鱼来了,它是在逃命啊。”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水里有危险的家伙,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招惹它。”
我们在岸边的石头路上继续前进,并沿途用石头堆起标志,说明我们已经来过,岸边水潭下的石头里偶尔会有小鱼组成的鱼群被我们的脚步声吓跑,看来水潭里的鱼还真不少。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白伟忽然从地面上跳起,嘴里大叫了一声,我和川子急忙走过去扶住他,只见前面岸边出现了一块高地,上面都是人类的枯骨,数量多的数不清楚。
我们慢慢靠近这些枯骨,白伟第一次见到这些干尸,吓得不轻,惹得川子一阵怪笑。
我们走进这座高台的中央,只见这个平台一百平米左右,上面堆积了无数的尸体。
川子检查了几具尸体,想了想说“这些尸体死去有些年头了,看来这里以前确实是人类居住过的地方。你们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正是书中记载的曾经消失的岛屿?”
我蹲下来仔细的检查了几具尸体说“你说的很有可能,可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而且你发现没有,他们的骨骼都很完整,没有折断的情况,他们不是因为战争死亡的,那他们又是怎么死掉的?”
白伟说“因为中毒,他们是中毒而死。”
川子说“也有可能是被摸了脖子,用于祭祀,刚才你们不都看见了吗,水里有个大家伙,没准这些人都是为了祭祀给这水里的龙王也说不定。”
我摇了摇头说“这里足有上百具尸体,如果中毒,那得需要多少毒药啊,而且这么多人都没有察觉同时中毒?再说他们的骨骼没有变色,古时的毒药据说都入骨三分。至于祭祀,没见过杀这样多人用来祭祀的,况且用来祭祀的人一般都会拼死反抗,所以都会给他来个五花大绑,你们看他们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是体表没有一点绳索的迹象,他们好像是突然被害的。”
川子说“管他们怎么死的,既然这里曾经住过人,那这里一定能找到淡水,没准还能找到逃出去的通道,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川子往前走,我们跨过成堆的尸体,慢慢走下这块空地准备离开。
忽然,我转过身来说“不对,你们看,地上的每个人死前都长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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