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将官重重地点了点头:“大王,我讲出来你可能不信,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事实,我到现在都是懵的。那俞老头领的一群人,个个都是如狼似虎。而俞老头本人,实力到了出神入化,让人惊为……”
没等鞑靼将军说完,就觉眼前光芒一闪,然后在他的面前带出一溜鲜血。
“大王,你好狠,我可是你最亲信的手下?!等你见了俞老头,你就知、知……”鞑靼将官终于没有说完。
咕咚!
他一头栽落到马下,脸依旧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
鞑靼王看着他的押粮官,只觉心中怒意难消,枉他把这小子当成亲信,没想到原来是饭桶一个,只知道吹嘘敌人。
“大王饶命!”押粮的鞑靼兵纷纷地跪了下来。
鞑靼王哼了一声,如果此刻不是用人之际,他真想将这群人一起弄死。
“大王,快看,俞大猷来了!”没等鞑靼王回过神来,就见远处一群人马杀了过来。
这群人骑着快马,穿着同样的衣衫,手里拿的都是长棍,一出手就是一片棍影。
在他们的面前,装备精良的鞑靼兵,根本不是对手,遇到以后,纷纷地溃败。
这一行人约有三千众,以一种近乎无敌的态势,在战场拼杀,如同虎入狼群。
鞑靼王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他生平在草原闯荡,遇到的强悍对手无数,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惊人的对手。
“这是什么样的杀人技法?”鞑靼王只觉得一阵寒意,同时心中隐隐地后悔。
鞑靼王总算明白,他的亲信押粮官为什么这么说,别说押粮官手下有一万精兵,就算是三万精兵,只怕都抵挡不住。
俞大猷冲在最前边,马如龙,人如猛虎,长棍展开,一路势不可挡。
就见人潮滚滚,纷纷溃散,鞑靼王几十万的兵马,居然被硬生生地冲出一条血路。
俞大猷带着这一群亲信手下,一直冲到大同镇城下,冲着城墙挥了挥手:“老朋友,久违了。”
李成梁泪洒衣襟。
他本来已经做好与大同镇共殉难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突然之间来了救兵,而这支队伍,简直如同从天而降。
“大开城门,迎俞将军入城!”李成梁拼命地仰天吼道,豪气满怀。
李成梁一声令下,城门缓缓地打开。
俞大猷带着人马,化成一溜烟尘,快速地冲进城门。
身后想要趁虚而来的鞑靼兵,被李成梁等人,用残存的力气,一排强弓劲弩给射了回去。
看到俞大猷等人入城,城头发出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到了这个地步,每个人都自份必死,俞大猷等人及时地拍马赶到,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俞将军,你怎么来这么快?难道你是私下前来!”李成梁激动的热泪盈眶。
什么叫做交情,这就叫做交情,不怕千里路遥,来陪他同生共死。
“嘿嘿,李总兵,你想多了。我这次前来,是奉了当今皇的命令。他为了解救大同镇之危,专门到茅舍请我出山。”
俞大猷声若洪钟地说道。
这件事情,在朱翊钧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对俞大猷来说,这能让他余生吹一辈子。
“是皇,皇没有忘记我们,大明没有忘记我们。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啊!”在李成梁的带领下,将士们齐刷刷地向着京师拜倒。
每个人的脸,都是一脸虔诚的表情。
“李总兵,你们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辛苦了。皇特意给我说,要我到这里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你们慰问。你们,都是大明朝的英勇将士!”俞大猷感慨地说道。
这些年来,俞大猷一直在抗倭守边,他不为名不为利,为的就是这些血性男儿,俞大猷的这颗心,从始至终,都跟明军将士们在一起。
“好、好,皇能派你们前来,实在太好了。”李成梁感慨万千地说道。
“客套的话不用多说,李总兵,你们辛苦守城这么多天,要不,休息一下?”俞大猷诚恳地道。
李成梁摇了摇头:“大敌当前,谁能休息得下。我们,就一起并肩作战吧!”
“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俞大猷道。
俞大猷带来的这群亲信,一个个都是跟他学的正宗少林功夫,所以,他们在战斗中,才会显得如此勇不可挡。
眼下,这些人拉强弓的本领,同样令人叹为观止,每个人都使得一手好连珠箭法。
看着鞑靼兵一排排的倒下,鞑靼王异常地惊怒,他亲率大军三十万,如果连个小小的大同镇都攻不下,还谈什么统一草原。
可是如果想要强行攻城,那代价实在太大了,鞑靼王无奈只能鸣金收兵。
呜呜呜号角声起,如同哀鸣,鞑靼王听在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可是鞑靼王目前无法可想,只能不断地进行侵扰,等到城弓箭用完,那就是攻城的最佳良机。
俞大猷拿出一瓶药来,冲着李如柏道:“贤侄,这是少林的金疮药,涂了以后,别管你多重的外伤,十天半月就可痊愈。”
李如柏闻听大喜,接过小药瓶,连声地向俞大猷拜谢。
俞大猷望着京师的方向,心中默默地念道:“汤克宽他们应该快要到了,为何没有讯息传来,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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