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见了。”
周逞点点头,神色看起来颇为遗憾。
“好了,我真的要去睡了。”岁穗起身向屋内走去,走了两步,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般,转身看向周逞,“欢迎你以后常来玩!”
周逞睁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多谢郡主。”
待听见关门声,岁衡才看向周逞,“让你见笑了。”
周逞摇摇头,“很可爱。”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岁衡没有听清。
周逞道:“没什么。”
岁衡问周逞:“你觉得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异于常人?”
周逞但笑不语。
“这几年我也显少在家,对她了解和关心并不多。”岁衡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里面依稀能传出说话声,“她小的时候很怕生,说话也迟,看起来也木讷,我们都以为她智力上可能有点问题。
当时我想,傻就傻吧,那样一辈子反而无忧无虑的。可八岁那年她生了场大病,醒来后竟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周逞听得有趣,“变正常了?”
“不,”岁衡摇头,“还是不正常,但是不傻了。”
周逞好奇:“怎么个不正常?”
“怎么说呢?”岁衡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有些苦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甚至怀疑过我们才是不正常的。”
周逞望着屋内跳跃的灯火,情不自禁的点点头,他想他好像能明白岁衡的话。
——
翌日一早,岁穗上学路上半道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拎着书包,在路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个鲜肉包子,边吃边往书院逛去。
她原以为最多两刻钟的时间就能到书院,谁想预计失误,距离书院还有好远一段路呢,她就已经听到书院上课的钟声了。
今日上午要男女生同上骑射课,西山营里的一个非常严厉的老教头担任老师,人凶得不得了,岁穗也有点怵他。
今天估计又免不了一顿罚了。
她不疾不徐的继续往前走,既然已经迟到了,也不必急着过去了。
“郡主?”
周逞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后才出声唤她。
岁穗抬头看他,闷闷不乐地道:“早——”
周逞跳下马,牵着马走到她跟前,“怎么不坐马车?”
岁穗:“本来想着时间还早,想下来走一走,谁知道……”
“育才书院会怎么处罚迟到的学生?”
“一般人估计也就训诫两句。”
“那像郡主这般的呢?”
“就……就多训斥五六七八句吧……”
周逞不由替她松了几口气,原先他读书时,迟到可是要体罚的。
“但是今天……可能得搭上半条命了。”想到鲁文海那张严肃的面孔,她心里不由抖了抖。
周逞蹙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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