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惊慌中的皇后和宾客们纷纷跟着尤兰的视线望去,只见里里安然的站在那里,刺客果真不伤害她。
正在这时,有一位刺客的剑锋一转,便刺向皇后。
叶文修飞剑抵挡,便听到皇后惊呼:“尤漓,你要造反么!”
此时外面的禁军已经赶了进来,纷纷拔刀与刺客打成了一团。里里站在人群中进退两难,只见有一位官兵突然拔刀冲向里里。
里里委身躲过,然后反手给了那个官兵一拳,接着便听见尤兰喊道:“擒贼先擒王!”
官兵们这下纷纷举刀砍向里里。里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许多官兵,眼看刀刃将要落到她后背,里里觉得身上一轻,便飞了起来。
“叶文修!你也要造反么!”人群中,远远的传来皇后质问的声音。
可是叶文修仿佛未听见一般,带着里里足尖一点便到了院子里。
此时的刺客都已全部身亡,只剩下里里还在顽抗。
里里和叶文修背靠着背小声说道:“你何必趟这趟浑水?”
“本王不管,你怕是要命赴黄泉了。”叶文修答道。
现在所有的禁军都在对付这两个势单力薄的人,里里知道若此时放下武器,必然难逃一死,于是从腰间取出叶文修送她的龙骨扇,但是并未打开扇顶的利刃。
里里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还是打开利刃,然后反手背过身来,用利刃顶住背对着自己的叶文修大声喊道:“放我走,不然杀了他!”
里里说完便把尖刀靠近了叶文修的脖子几分,真有要杀他的意思。
叶文修身形高大,被里里顶住后脖颈却也没有挣扎,只是悄声说道:“你这样就坐实了反叛了。”
“不用你管。”里里斩钉截铁的说道。
皇后见禁军迟迟不动,于是便站在高台上向外望去,远远的便看见里里居然挟持了叶文修。
不等皇后出声,里里便听到了萧雅的怒吼声:“里里,你骗我?你在将军府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利用我?”
里里对萧雅的问题不置可否,如今她说什么都没用,事实摆在眼前,让萧雅继续误会自己,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不至于把她拖下水。
萧雅见里里不做声,心里更难过了几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道:“你若还有一丝情意,便放了文哥哥。”
萧雅的难过里里看在眼里,可是她却依然无动于衷。如果这时候放了叶文修,自己落难不重要,就怕叶文修也要背上“反叛”的罪名,到时候贤妃、萧雅都会被连累。想到这里,里里手上的尖刀更近了一些,叶文修修长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来。
“你不要伤害他!”这次换做皇后大声喊到,“放开文修,本宫放你走!”
听到这话,里里对着周围的禁卫军喊道:“快让开!不然杀了他!”
有了皇后的指令,禁卫军也不敢再逼近里里,都战战兢兢的往后撤离。
只见里里一直把叶文修拖到门口,并且让他们牵了一匹马来,里里一直到了马的面前,这才一把推开了叶文修,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禁军带的都是大刀,无人带着弓箭,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里里飞快的离去。
皇后见叶文修已经安全,便命人急忙去通知守城士兵关闭城门,然后派人通知刑部尚书吴先桥抓紧调查此案,同时也派人去宫里禀报了皇上。
里里走后,萧雅关心的上前去看叶文修的伤势,只见从他的指缝处一点点的渗出血来,萧雅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了出来:“文哥哥,你的伤怎么样?她骗了我们所有人,你还帮她。”
叶文修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用余光看了一下周围,除了皇后惊魂未定,年庸和一脸愁容以外,尤兰和尤龙珍皆是非常淡定。尤龙珍护着自己的女儿年湘湘,年允浩则是一直跟在萧雅身后,年允辰还在看着里里离去的地方发呆,叶宏修护着尤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余众人皆是一副慌张的模样。
出了这么大的事,宴会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皇后命人封锁了荣贯侯府,对在场的人进行一一排查,也让大家去辨认地上的刺客,一直等到吴先桥过来,确定没什么事了,这才放大家离开。
皇后深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于是在离开荣贯侯府前,问了尤兰一些问题。
尤兰自称二姐顽劣,是她让自己帮忙隐瞒身份的,这样想来,这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皇后唯一的不解就是尤漓为何会突然行刺,这一点谁都说不明白,只能等抓到尤漓的时候,再做定夺了。
皇后经过叶文修身旁时,未曾关心过叶文修的伤势,只是冷眼的说了一句:“看你如何同你父皇交代。”便离开了。
萧雅冲着皇后的背影小声噘嘴道:“怎么交代也用不着你操心,哼!”
场面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苏梅和影珊都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只是里里反叛一事目前已成定局,只等着官兵把她抓捕归案了。
里里按照先前计划好的,骑着马一直往距离城门最近的西城门跑去,然后在路上把马扔到了一边,步行穿梭胡同,最终来到了城门附近的角落里,和苏梅、朱灵儿、柱子、于幺三汇合。
里里昨夜便准备好了,让柱子接了邵家的订单紧急赶往城外俞州县布行,俞州有邵家的生意,来往也不会引人怀疑。
里里进入马车以后,朱灵儿和苏梅便急忙用布匹把车门和车窗都堵死了,从外面看去,确实像装了一车的布匹,满满当当。
柱子和于幺三则在外面赶马车,守城的侍卫此时还没有得到上级的传令,他们看了看柱子出示的出城的订单,又观察了一下马车,奇怪的说道:“还是头一回见用这么好的马车运布匹,你们家老板也不怕亏本。”
只见柱子点头哈腰的给侍卫塞了一锭银子说道:“小的也是给别人送货的,东家催得紧,官爷行个方便。”
侍卫摸着银子,掀开马车前面的布帘,然后转了一圈,又掀开两边的窗帘,再三确认里面只有布匹后,这才摆手示意柱子通行。
柱子刚要赶马车通过城门,却又被身后的侍卫叫住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