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路哼着歌回到了客栈,尉迟一打眼客栈的角落里面就坐着三个人了。
荀娴和尉青竹,外加带着面具的宋映寒,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仨则明显没有什么好说的。
荀娴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佩刀,好像是在给佩刀擦拭猪油保养。
尉青竹正琢磨着手中的布料,脸上时不时出现疑惑,又时不时的松懈了很多。
至于宋映寒,她平静的坐在那里,除非站在她的对面盯着她看,不然她是不是休息都不知道的。
而在三个人的旁边,自然就是过来赏花的客人们了。
借助尉青竹的帮忙,整个客栈的生意非常好。
掌柜不但是成为了一些线人,更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不只是女人有的时候会泛花痴,男人也是一样的。
这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叹为观止的看着。
前两日还只有荀娴和尉青竹的,现在又多出来了一个神秘的女子。
可惜这个神秘女子还佩戴有一个白狐狸面具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面具摘下来会有什么模样呢?
想想看还真的刺激啊。
“青竹,几天不见。”
尉迟笑着走进来。
众人立刻扭头朝着他这边看过来,这一看的时候还有些迷惑。
还以为是什么大少爷过来攀关系的,这心中顿时就出现了很多的不满意。
你这家伙过来攀关系不要直接喊出来别人的名字,要是将对方直接吓走,我们就看不了啊。
而等到其中有人认出来是尉迟之后,这就有些小小的诧异。
尉迟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现在忽然之间出现在了客栈里面,那么他这一段时间去什么地方了啊?
众人是不能理解的。
毕竟身边有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存在,就算是天塌了也要等我先喝完这杯酒。
这少年真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少女是好的,不懂得珍惜的诶。
这种少女还是他尉家的人,真的就是浪费。
不过就在众人思索这些事情的时候,尉青竹已经是嗖的一下站起来。
穿着紫衣的她,展现出一种孤傲的性格。
蹭蹭蹭的三两步走过来,仰着绝美的脸颊看着尉迟。
蒙着一层尊敬和激动的眼眸更是清晰可见,又乖巧模样的喊了一句。
“尉大哥,终于见到你了,还好我没放弃。”
“嗯,曲子不错。”
尉迟佩服的看着尉青竹的演技,这丫头的演技还真的是很强的。
关键人也非常的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的话。
这不,这个时候主动的过来帮自己打圆场,那么还有谁能够看得出来端倪不?
不可能的。
路人百姓顿时哭丧着脸。
他们看了尉青竹这么多天了,压根就没有看见她这么甜蜜的笑容。
好歹也对着我们笑笑啊,难道这笑容也只是让一个人看见的吗?
这么小气和吝啬的,清倌人都不带这样的。
“走,我们过去吧。”
“嗯。”
这爱情的酸臭味道,荀娴扁了扁嘴,等到尉迟笑着坐下之后,她顺口问了一句,“你北叔呢?”
“他走了,他还是有很多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的,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帮助我的。”
尉迟笑着说道:
“这一次北叔能够过来帮忙,这真的就是我意外之喜。”
“否则只是我一个人,我想要解决这件事,肯定需要更多的时间。”
“那么荀姑娘,你觉得北叔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尉迟好奇的问。
“他啊……”
“他是一个……好人……对,是好人来着的!”
荀娴脸色变了变。
她觉得还是不要将宋北和尉青竹的事情说出来比较好……
看看这尉迟欣慰的模样,她也不忍心打击啊。
想想这少年忙前忙后的,最后后花园被这个宋北直接端了。
好惨!
只不过宋北都离开了,那么这个带着面具的女子怎么不离开的?
他们不是一对的吗?
还是说自己想太多,误会啦?
“我北叔也是一个好人吗?”
尉迟总觉得荀娴话里有话,不过眼下还有宋映寒在旁边,他不方便多问。
再就看着带着面具的宋映寒。
尉迟则是主动的给对方沏茶,同时笑着说道:“您就是宋姑娘?”
“是我。”
宋映寒说完眼神示意了一下楼上。
尉迟意味深长的点头,“嗯,我们楼上说。”
楼下人多眼杂,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被听见。
更不说尉青竹就像是蜂蜜一样,惹得很多男蝴蝶扑腾着过来,挺麻烦。
“青竹,你在楼下等我一下,我们很快解决的。”尉迟笑着。
“嗯,尉大哥你去,我和荀姑娘在楼下即可。”尉青竹听话的回答。
“乖。”
“为了尉大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荀娴羡慕:
“什么时候她对我也这么听话就好咯。”
“另外这两个人就上楼了啊?”
“孤男寡女,大白天的共处一室。”
“尉迟说什么事情很快解决。”
“那么他们做什么事情哦,这么快解决的。”
……
午时。
楼上,厢房的门关闭,尉迟推开窗户,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宋映寒点头坐在了圆凳上。
两个人靠在木窗的旁边坐着,耳畔还有轻微的小风。
尉迟这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他笑着说道:
“之前听北叔说起来您,我还有些不相信的。”
“没有想到天都司这个时候竟然会站出来帮忙的。”
“所以我之前对于天都司存在的一些偏见,这也是有问题的。”
尉迟很是抱歉的样子。
“是的,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天都司的。”宋映寒满意。
这孩子一看就会说话,真不错。
这女子一看就很好骗,真不错,尉迟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宋姑娘可否以真面展现?”
“我觉得我或许应该听从北叔的指点,尝试着与您天都司友善的。”
“所以希望我们可以在这里坦诚相对。”
宋映寒瞬间沉默。
怎么有一种浓烈中计的感觉?
当时在观星台时,好像没有课程是教导这种东西的,那么自己现在怎么做?
真的要将自己真人的面目给尉迟看吗?
想了想,她的双手静静的放在桌子上,说道:“实在而言,这并非是我矫揉做作。”
“是因为我现在还是观星台的弟子,不知道尉会长你知不知道观星台?”
摸着茶杯,尉迟点头回答:“听北叔说过,观星台是培养天都司的机构。”
“虽然是天都司,又凌驾于天都司之上。”
听闻尉迟所言,宋映寒接下来的话语就好说很多:“是的,但有一点你们并不清楚的。”
“也就是观星台的弟子在没有离开观星台之前,他们是不能在外面以真面目示人的。”
“这是一种规矩,不好意思,所以我不能为了想要让你信任我,我就摘下面具的。”
喝了一口茶,尉迟笑了起来:“所以规矩还是大于信任的。”
“宋姑娘还是担心我知道了你长什么样子,进一步的伤害观星台的。”
“我懂。”
我懂个锤子!
你们观星台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戴着一个面具到处溜达,这个大白天打伞有什么不同?
真的要说不要惹是生非,摘下面具,伪装自己才是正常的啊。
真的会有傻子为了伪装自己,为了让自己不惹人注目,选择佩戴着一个面具的么?
尉迟想起来自己的前世。
他尉迟要是带着一个兔子面具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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