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毕业大事,宁苏意卸下了肩上的重担,当天晚上临睡前干脆没定闹铃,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的时候,刺眼的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片灿烂,照得人浑身懒洋洋的。
宁苏意磨蹭了少顷,拿起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了。
井迟昨晚没睡在她的卧室,她体恤他一把瘦弱骨头,担心他落枕,把他赶回了对面客房。
宁苏意走出房间,井迟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见开门的动静抬起头,放下杂志起身给她做早餐:“我吃过了。给你热一杯牛奶,做个三明治可以吗?”
宁苏意不挑食:“可以。”
井迟系上围裙,架上小奶锅加热脱脂奶,另起一锅,单手打了个鸡蛋进去,空余地方煎了几片培根。面包机里放进两片吐司,按下去,片刻后空气里飘来奶香混合着麦香,令人食指大动。
昨天早上她起来时,井迟差不多做好早餐,所以这是宁苏意首次围观全程,不自觉叹为观止。他竟然比她还游刃有余,看来他说自己上大学后就学会做饭是真的。
宁苏意思绪百转千回,想着自己确实不了解这几年的井迟。她学业繁忙,兼顾着一些工作上的琐事,回国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每次回去大部分时间留给家人,并未有多少空余时间与他相处。
正胡乱想着,井迟端来早餐:“趁热吃。我去打扫卫生,你房间的地板脏死了,猪窝一样。”
宁苏意还没吃就被他的话噎饱了,搞得好像她不讲卫生一样,实则是因为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无暇顾及这些,加上快离开了,想等临走前再叫钟点工过来清扫。
井迟拿着拖把去她房间,宁苏意坐下来吃早餐。
牛奶冒出腾腾热气,白瓷盘中放着两个三角形的三明治,实际是两片吐司中间夹煎蛋、培根、生菜,包裹上防油纸,沿对角线切开。
宁苏意吃完早餐,井迟也打扫完房间,两人一起出门。
说是毕业旅行,第一站却是去了繁华市中心的大型商场。
“给爷爷和爸妈的礼物一早就寄回国内了,朋友们的礼物还没挑选。”宁苏意穿梭在流光溢彩的专卖店里,挨个柜台精挑细选,“邹茜恩想要一条项链,叶繁霜说自己随便。你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井迟跟着她看玻璃柜里那些亮闪闪的项链,愣了一下,迟疑道:“还有我的份?”
“当然。说了给朋友带礼物,难道你不是我朋友?”
宁苏意拿出手机,找到之前保存的图片,询问专柜的店员是否有这条项链。店员认真看了看,最后确认店里还有两条存货。宁苏意舒口气,让店员取出来,她要一条。
搞定了邹茜恩的礼物,她心情颇好,趁店员给项链包装的间隙,背靠着玻璃展台,仰头望着井迟:“没想好要什么?”
井迟看着她:“只要是你送的,什么礼物都行。”
这话换了个不算相熟的异性来说,搞不好会让宁苏意多想,但从井迟嘴里说出来,她不觉有任何旖旎。
“你们这种凡事都说‘随便’‘都可以’的人,最让人头痛了。”宁苏意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做苦恼状。
等了片刻,店员双手奉上包装袋,宁苏意接过来道了声谢,走出专卖店。
逛了一圈,宁苏意给叶繁霜挑了个职场女性用的商务款包包。想到穆景庭,她正好逛到男装区,一眼相中一条领带,打算买下来送给他。
井迟拢着眉心,在她准备付款时,略带异样地嘟囔了句:“送男人领带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景庭哥又不是外人,哪里暧昧了?”宁苏意没听他的,爽快地付了钱,拎着手提袋离开。
井迟紧紧跟在宁苏意身后,帮她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方才还有说不完的话,此刻倒显得兴致不高。
宁苏意又逛回珠宝首饰那一层,突然想到什么,脚步停下来,伸手捏住井迟的耳垂,凑近去看。
井迟不妨她猝然靠近,呼吸不由滞了滞。脖颈一侧扑过来一小股温热的气息,裹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水味。
井迟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半晌,开口问她:“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以前打的耳洞有没有堵住。”宁苏意对他的变化浑然未觉,仔细盯着他耳垂中间那个小孔,用指腹捻了捻,“我给你买个耳钉吧。我记得你上学时戴耳钉挺好看的,后来没见你戴了。”
井迟已经听不清她后面说了什么,全部感官都集中在被她揉捻的耳垂上。她的指腹温软,触碰的那一小块,像是燃起了炭火,灼烧得他心尖发麻。
井迟眼皮轻轻颤了颤,平复了下,哑声回:“应该没有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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