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蛟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朝臣竟然会上折子让他御驾亲征。他北梁能者数众,完全不需要他凑这个热闹,虽然他以前也不是没上过战场。
但……之前只是作为太子去历练,现在何须他去,这些人就是一天没事找事儿。
“你们的意思就是要让孤前往洛州?”陈蛟揉了揉眉心,端坐在龙椅上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丞相张明砚回答得干脆利落:“南朝挑起事端,害我北梁端王,怎么能忍,要微臣说,陛下御驾亲征,既可鼓舞士气,也可杀杀南朝的威风。”他慷慨陈词,竭力撺掇陈蛟去战火将起的边境。
陈蛟嗤笑一声:南朝的威风还需要他去杀吗?本来就不存在好吧!
张明砚这个老狐狸,就跟着太后暗搓搓的谋他性命呢!那日的糕点经徐闻一查,原来放着慢性毒,他们当真以为他对许如兰毫无防备么?
现在又想方设法把他支去边境,战场无定数,到时候谁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他手指不自觉的蜷起:“洛州那么多将军副将,何以轮到需要孤亲自去的地步了?我北梁兵强马壮,难不成还能败了?”陈蛟毫不客气的拒绝。
张明砚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见他不上套,也只能干急得脸红脖子粗。
陈蛟则看着他略带狼狈的样子似笑非笑:“洛州有明威将军在呢,丞相着什么急,难不成是信不过秋将军?”
秋旭嘛,和他们都属于太后的人,他早晚给他们扳倒。
陈蛟眼神似箭像要把张明砚射个对穿,张明砚凭空出了一层冷汗,心中发怵的低下头:“陛下真是说笑了,明威将军身经百战,微臣焉有不信他的理由……”
说罢继续低着头,他竟不知这高位上的人气势真就越发迫人了,他真想着,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浅笑。
“孤不过开了个玩笑,诸位竟然当真了。”陈蛟笑着,真就一副自己刚才开玩笑的模样,“边境孤还是要去的。”你们挖这么大的坑,我不去你们怎么满意。陈蛟用手撑着下巴想。
但张明砚心情跌宕起伏,心中不满的腹诽: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陈蛟自然不知道张明砚在心里想些什么,他只是眼含讥笑的看着下面这些朝臣:“孤不去怎么让有些人知难而退?”
心里没鬼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以为他在说南朝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而心里有鬼的却知道说的是谁。
张明砚在心里嘲笑:一个秋后的蚂蚱,还说什么大言不惭的话呢?
“蚂蚱”陈蛟装作没看见张明砚那不自觉往上弯的嘴角。
“只是孤若是走了,朝中大小事务又交由谁来管?”陈蛟忽的皱起眉头,作沉思状。
废话,除了他张明砚还能有谁!他才是丞相啊!所以他这是要反悔吗?张明砚有些不耐烦了,他感觉这人在戏弄他。
张明砚当下心头乱糟糟的。
“陛下亲征,膝下又无可理事的皇子,那么代为处理政事的自然该是太后和丞相。”有人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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