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到京城的路很远,即使赵义带了很多人去找,可能一时也很难找到,徐闻也被陈蛟逼着整日里看医书典籍找救治端王的法子。
而陈蛟知道之前太后下的慢性毒,大概也就在这个月就毒发了,他虽然没中毒,但样子还是要装的。
他决定先和南朝开战,然后在中途佯装毒发了……
帐中陈蛟正和秋旭制定着攻城是计划。
陈蛟面对着帐中陈设的沙盘,眼光微动,这洛州和雍州之间刚好隔了一座山脉,易守难攻。
这也是两城能为在两国占据重要地位的原因。
只是山虽难越,但水路易攻。那南朝的十万大军驻守河流交界,那就将计就计走水路好了。
第二日临近黄昏时分,战鼓突然阵阵响起,秋旭带着三万人马沿淯水南下,秋旭一改往日虚打的作风,向南朝驻扎的军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李鹤知和周如庭发令出兵,与北梁军队战于淯水河边。
一时间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场面一度极其惨烈,河流也被染得鲜红。
于是周如庭也难得痛快了一回。
然而却在他正打得酣畅淋漓的时候,北梁军队又撤退了,留在河边的是堆积如山的尸首,还有散落在各处的断剑残戟……
周如庭看着北梁军队丢盔弃甲的撤退,自然也以为他们是在狼狈窜逃,心中的胜负欲登时又起来了:“这龟孙子怕是又想跑!”
说罢就想骑着马去追,但是李鹤知立马横着大刀将他拦下:“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不懂?而且秋旭此次反常,说不定北梁又有什么诡计等着你上当。”
但是周如庭被压制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秋旭那龟孙儿真刀真枪的跟他打了,怎么能放过。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把大刀格开:“管他什么呢,他们人这么少怕什么,我只知道当下该乘胜追击!”
然后周如庭不管不顾的带着一大队人马追着秋旭那队残兵败将。
李鹤知长叹口气,这人真是死性不改,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也难怪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也只能做到个五品的宁远将军。
他看着周如庭的背影越来越远,正准备回营地大喊收兵的,结果他调转马头,却看见营地那方烧红了半边天。
李鹤知呼吸一滞,调虎离山之计!
“不好!”他大喝一声,“营地被偷袭了,收兵回去!”话毕,李鹤知赶忙策马狂奔向营地。
也不知道如何了?既然使出了这样的计谋,周如庭多半没什么危险,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在营地。李鹤知这样想着,一时也不去管周如庭了。
等到李鹤知赶到,敌军早已退却,只剩下南朝的军队在狼狈得收拾战后的狼藉。
他一时怒从心起:“敌军怎么来的?”
有副将上前禀报:“是从淯水对面来的,偷袭了营地,借着偏北的风烧掉了一部分营帐和粮草。”
“对方将领是谁可知?”
“属下并不认识,不过看上去气势非凡不输敌将秋旭。”
这下李鹤知已经开始怀疑是陈蛟了,陛下早就告诉他太后会想法子将北梁皇帝支到洛州来。
原来是趁着他们注意力都在秋旭他们身上,而他们又另带着一队人过河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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