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那小兵才指着一个位置偏僻些的营帐对她道:“就这里了,你且先住着。”
沈常安颔首:“多谢!”
她本来还在执着于想办法,于是径直扑向床,她的脸陷入被褥,然后她闻着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最终什么东西都抛之脑后了。
这床可真舒服,她今天跟陈蛟一路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快抽筋了,虽说骑着马,但也累了个半死。
于是她一躺下立刻就睡着了,睡得还很香,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
“公子醒了?”房中突然有人出声,把沈常安的哈欠都给吓回去了。
她定眼一看,是一张极陌生的女子。
“公子定然是不认识我,我是今早派来服侍您的丫环,唤奴婢西忆就好。”那女子笑吟吟的道。
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大概是早上这人就被派来了,只是她睡得太沉,所以房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都不知道。
“西忆。”沈常安将这个名字念叨了一遍,继而点头称赞:“西忆故人不可见,东风吹梦到长安,是个不错的名字。”
闻言,西忆浅浅一笑:“公子这个解释倒也难得的新奇。”
“这哪算得上新奇,姑娘的名字当得起这样好的句子。”沈常安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
西忆早就把净洗漱的水准备好了。沈常安拿起帕子擦了擦脸,见西忆依旧候在那里动都不动。
她眼神微动:“我还没金贵到需要人事事伺候的地步,你先下去吧,若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西忆还是没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对她的话进行了忽视。
“此处真的没需要姑娘的地方,站在这里实在是……”耽误她逃跑。
沈常安以为她还不信,于是又说了一次。
西忆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公子不用想办法支走我,陛下说了,要奴婢寸步不离的跟着,说是怕您逃跑。”
沈常安立时在心里骂骂咧咧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又突然脑子一转,灵光一闪:“那么此处的净房在哪里,我要如厕。”
这下看你怎么跟,沈常安心里暗喜,她瞧这西忆自始至终都是叫她公子,心中存着侥幸,或许陈蛟没有把她的身份告诉西忆也未可知。
然而下一秒西忆说的话让她想就地死去:“公子可是想借此说男女有别?然后让我离你远些你好借机逃跑?”西忆问她,“其实公子的身份陛下已告知奴婢,所以大可不必找这么拙劣的理由。”
沈常安差点儿被气笑了,说她的理由拙劣!
她面色故作沉静:“西忆这可猜错了,我是真的想如厕。”为了维护自己的最后的尊严,沈常安嘴硬道。
这下换成西忆呆住了,她还有些犹豫,毕竟万一她是真的只是想去一趟净房怎么办?
她最终皱着眉:“公子跟我来吧。”
西忆将她带到了净房外面:“奴婢就在门口候着,公子记得快些。”
“……”
沈常安看了一眼净房的小窗口,心道她一定会快些的,快些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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