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黄羊镇花红玉见到的是柳清招易容之后的样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本来的样子。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不过妖帅也用不着嫉妒，您同样是明眸皓齿，美若天仙。实乃是咱们阳吾山脉第一美妖。”

吃人家嘴短，陆离刚吃了人家的疗伤药，这时候自觉化身捧哏，将她称赞一番，才正经解释，

“听柳兄弟说，他长成这样好像是有原因的。不过还没来得及说，等他醒了，妖帅不如问问。”

“他没这么快醒，估计要睡上几天。话说你的伤势比他还重，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我本来还打算给你喂了药，留个传信符先走。”

陆离估计这就是就是《金乌录》的非凡之处了，随着修炼日久，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的体质。

但他自然不会说实话，而是随口撒了个慌，“可能是我天赋比较好吧。”

这时不远处突然走出来一小队妖怪，为首的妖怪看到花红玉之后立马抱拳行礼，

“黄石山巡营二队杨大齐见过花狸妖帅。”

被这伙人打断，花红玉也就不再纠结陆离的伤。她冲杨大齐点点头，吩咐他带人把犀牛妖尸首送到白罴山去，然后让他们通知代管黄石山的乔茂妖将明日去白罴山一趟。

陆离忍不住腹诽，这黄石山的妖怪还真是深得前世港剧里香港皇家警察的真传，有事时看不到人，架一打完就出来收尸了。

跟着花红玉驾云到了天上，陆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几个妖兵正合力把犀牛妖抬起来搬走。

花红玉还以为他是关心犀牛妖的归属，解释了一句，

“那是你的战利品，洞府收取一定的份额，剩下的会送到你的洞府。这犀牛的肉对你来说算是不错的补品，外皮防御力不错，可以做衣服。头上的角则是炼制兵器法宝的材料。总之，你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陆离其实并不是关心这个，不是花红玉提起他都没意识到这点。

他小心翼翼地问花红玉，

“那只犀牛妖也是妖族一员，只是被驭兽宗的人控制了。咱们这样把他剥皮拆骨合适吗？”

陆离这么问倒不是圣母心泛滥，他只是想借此问出一些妖族的行事规范和底线，免得哪天不小心犯了事被赶下山。

“他又不是我们阳吾山脉的妖怪，况且是他先动手的，不管是被别人操控了还是其他原因，既然死在这里，我们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见花红玉脸上没有不快，陆离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算是对妖族不同势力，不同种族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了解。

概括的说，同族观念和对自身所处势力的归属感在现在的妖族内心差不多同样重要。

以这只被控魂符爆掉妖魂的犀牛怪举例，如果他是阳吾山脉的妖怪，那他就不会被肢解利用，而是能全须全尾的被安葬，甚至还可能有一个小小的葬礼。

而现在他被运回白罴山，除非有特殊需要，否则他身上可以被利用的部分是不会分给犀牛类妖怪。

了解到这些之后，陆离最后问了一个关于吃人的问题。毕竟“妖怪大多好吃人”这种印象经过前世许多影视剧的渲染，在陆离的脑海中已经深深扎根。

但在白罴山上这些年，他却从没有见过有哪个妖怪吃过人，庆幸之余也有些不解。

关于这个问题，花红玉的解释却有些出乎陆离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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