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事无关者,皆散了!
太子常留端坐在椅子上,半旧的黄缎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
余尚宫静静地抚摸着黑猫,一言不发。
阮予伶跪拜在湘南前:“奴婢有罪,委屈了湘南姑娘。”
湘南忙扶起:“言重了,方才回去换湿衣裳,我还生怕演砸了。耽误了正事。”
太子常留道:“罢了,罢了,湘南安排设计这一出戏,如若不是先前告知,本王也要傻眼了。”
余尚宫道:“太子殿下,你今日怎么闹出求婚的戏码,若不是予伶拦着,你可要犯了大错!你的母亲如今是阮贵妃,阮予伶又是阮贵妃的外甥女,这在皇家可是大忌。”
太子常留道:“这位叫湘南的说恐众人不信,泼水前找本王又加了这出一情二不愿的戏码来,说是逼真,如若不是方才我演出苦苦追求的样子,予伶死活不同意,那世人还真的以为予伶早已经被本王霸占了呢。湘南这出戏算是保了东宫的名声。本王可要谢谢湘南了。”
湘南笑道:“正是,从此以后,谁再敢编排予伶与太子,可是要打脸了呢。”
湘南话音落罢,却见予伶的手微微颤抖,瞬间又藏到袖中。
“可不是,正是太子殿下求予伶而不得,世人才相信太子殿下弑予伶之子是个笑话,谣言不攻自破。”予伶顿了顿笑道,“这对东宫的名声来说,是再好不过。”
可湘南分明看到予伶的手在袖中半隐半现,紧紧攥了起来。
余尚宫站起来,拉着湘南的手道:“谣言四起,皇帝要是问起,更坐实了太子行为不端,与宫女有染。皇帝无法出面,湘南的这出戏实在是好,只有这样才能打破谣言,挽回东宫颜面!”
湘南笑道:“所以……余尚宫也过了一把戏瘾……”
余尚宫道:“其实,多亏了予伶和湘南大吵一架,才能让太子殿下以劝架身份站出来当面攻破谣言,否则太子突兀地出面插手谣言,倒显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湘南谦虚道:“多谢余尚宫夸奖。这让湘南想起灵芝宫的那床被子了。倒是新新的。”
余尚宫道:“这是太后特意为你准备的。”
话说众人正相谈甚欢,余尚宫却又叹了一口气。
“如今这谣言虽然破了,可这陈三槐说出的话竟然让人胆寒。”余尚宫眼里似有杀气。
湘南正色道:“正是,她为何无来由地敢污蔑太子侮辱予伶又弑杀亲子呢。”
话音刚落,湘南看了一眼予伶,予伶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众人正有所沉思,一个小宫女进了来。
余尚宫见状脸色一沉:“三十大板打完了?”
小宫女拜道:“回余尚宫,打完了。”
余尚宫吩咐湘南道:“你且去看看,若是不好了,叫她老子来青中山领她回去,免得玷污了这灵秀的地儿;若是还活着,也叫她老子来,画押签字,从此就留在青中山浣衣洗厕,好好儿洗洗她的嘴!且问问今日这些谣言从何而起!”
……
湘南去了暴室。
虫鼠极多,疯言秽语的囚犯从囚牢里伸出手来,叫声凄厉。
小宫女在前面掌着灯。
湘南笑道:“我自己进去吧,把灯给我。”
小宫女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灯过去。
湘南走到最里间,陈三槐披头散发,就歪斜靠在草上,见有光亮,眼睛微睁。
“是你?湘南?你这个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小人!”陈三槐恨得咬牙切齿。
陈三槐以为,若不是湘南在紧要关头说出那番严惩的话来,她落不到这个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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