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侍卫哪里见过这等泼妇,竟敢当众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侍卫们急得一头汗,见钱夫人孙氏越说越疯,便一拳打晕孙氏,将她抬到马车上,送回孙府去了。
……
湘南长舒一口气,本来想治一治这个钱夫人孙氏,要不是钱夫人孙氏,这个身子的前主人也不会魂死,让她这个财团大小姐的魂魄占了。昨日听那春沂道出钱府这些年的肮脏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谁料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朝成凤,这个皇后姐姐倒是手段之狠,不亚于前世那个掌握南宏财团的自己了。甚至更狠毒。在这个时代,如若我是皇后,我也会这么做么?湘南听着孙氏的马车辘辘声渐渐远去,内心问自己。
正想着,四处出奇地安静起来。钱夫人孙氏在时,府里从未这样安静。“各处的丫鬟婆子都去哪了?”湘南扫视一圈。
孙氏一走,那些丫鬟婆子不知道都躲到哪里去了。春沂道:“想是管家娘子不在,皇后又不待见钱府,都跑到一边乘凉去了。”春沂太了解她们了。
……
这孙氏治家,实在是不严谨。湘南前世,一人掌握全球最富有的南宏财团,不管自己在不在,财团不还是照样运转!湘南看看偌大的庭院,算一算还有五个月才能离开钱府,不禁手痒痒了。
“钱府是该好好整顿了,父亲,您没有意见吧。”
湘南一声,院子里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钱老爷自嘲道:“本是孙氏当家,这钱府虽然姓钱,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与我何干,呵呵。”眼看着孙氏一走,满院丫鬟婆子竟也懈怠起来,眼见儿眼里头只有孙氏,没有老爷罢了。
“如今这钱府上下,竟都是孙氏的人了。”湘南道,“也罢,从头做起吧。”
钱老爷更是毫无心思,着人告了病假,索性不去办公,竟在家闲坐起来,又自说没脸去见湘南,足不出户了。湘南嘱咐春沂叫钱府所有人连并庄子,柜台的,前来集合,限时一日,迟到者杖二十。
果不其然,除了两个扫厕所的小厮,无一人前来。湘南笑道:“罢了,去孙氏屋子,把卖身契找出来。”
“是。”春沂打小儿就跟着湘南,自是听话。
春沂翻箱倒柜,果然找出府内上上下下一百多口的卖身契来。多数是各地庄子、柜上的。
“除去这些,院儿里还有四十九口。如今只来了两口。”湘南手握卖身契,道,“告诉他们,这个月月钱提前发放。”湘南坐在院子中间,手掐了一朵尚开的芙蓉,一言不发,刚来的小厮前去叫人,不多时,总算都给揪过来了。
迟到的理由,五花八门。
“奴婢起的迟了,未曾听见。”
睡这么久,怕是连皇后的省亲都错过了,这是大不敬。
“小的是府上喂马的,马又不到前院来。”
这位想必是把自己也当成了马。
“我年岁大了,耳朵聋了,没听见。”
这样的是不是该退休回家养老了。湘南一声冷哼,看着这些前来领月钱的人。
……
湘南看这些人的脸色,倒是没有一个服气的,一个个歪嘴斜眼,想必都是听孙氏的,并未将湘南放在眼里。湘南微微一笑,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好,春沂,让他们自行到外面庄子上去。若是庄子上也不中用的,就找找牙婆子卖到矿上吧。”
众人大惊。有人跳脚喊道:“钱夫人没发话,你凭什么打发我们。”
“凭什么,就凭你们的钱夫人不会再回到钱府。”湘南笑道。
“那你也无权处置我们。”
湘南手攥着卖身契,晃了晃。
有人指着骂:“官府没过户,不作数,我们还是钱夫人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湘南装作吃一大惊,道:“好,那就报官,看看钱府的老人儿做了哪些肮脏的事儿……”湘南记得,春沂说过钱府的一大腌臜事就是——不听孙氏的人,统统被卖到矿上,没有好下场。
院子一阵沉默。
有人不想掺和这浑水:“走就走,大不了先去庄子住几日,等钱夫人回来,自有话说。”
湘南笑道:“真是大言不惭啊,可见这钱府烂到根里,怪不得这湘南如此不堪呢。”
春沂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儿:“哪有这么当众贬低自己的。二小姐真是变了样子。”
众人倒是也没把湘南放在眼里,三三两两走出院门,竟是要直奔庄子去了:
“走!去庄子上吃香喝辣去。”
更有甚者,叫嚣着说:“听说你们钱府休妻,我们也得跟着回孙府,在钱府算怎么回事。”
春沂着了急,道:“二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湘南捡起地上一只扫把,贴着众人的腿,只那么轻轻一扫,众人便跌倒在地。
钱湘南道:“那两个扫厕所的小厮,去找你们自己的卖身契。”
两个小厮恭恭敬敬地递了卖身契过去,湘南拿了火折子一吹,那卖身契便化为灰烬了。
那些跌坐在地的,均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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