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审视苏启许久,见眼前的年轻人,始终一脸坚毅,便肃声说道。
“封侯拜将非我意,在下惟愿四方平!”
没有丝毫迟疑,苏启忍痛挺直腰板,铿锵有力地答道。
瞬间塑造出了种忧国忧民,还甘于奉献的无私形象。
“唉,该死的阉宦,将士征战沙场,靠功勋封官理所应当!”
“可现在保我大汉平安,竟要放弃封侯拜将,还真是”
听过苏启的豪言壮语,皇甫嵩长叹一声,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
随后,他又说道:“等回到洛阳,我一定奏请陛下,按照功勋赏罚分明,不让你们这样的有功之人寒心!”
没再与苏启搭话,皇甫嵩眺望半晌广宗城内,直到城墙上的喊杀声逐渐平息,黄巾军基本被清除后。
他大喊道:“留三万人驻守城墙,其余的全部杀进去,将黄巾贼彻底屠灭!”
颁布完命令,皇甫嵩看了看苏启的肩膀,讲道:“苏启,你既已受伤,便跟在我身旁,瞧瞧黄巾贼是怎么败亡的,积累一些统兵的经验。”
说罢,皇甫嵩转身走下高台,邢道荣扯下一道布条,替苏启做过简单包扎后。
两人追上皇甫嵩的身影,顺着石阶向城内走去。
广宗城府衙内,过去主官所住的宅院里。
昏迷了两日的张角,艰难地睁开眼皮,用沙哑地声音说道:“外面为何这么吵闹?”
“一定是城破了吧。”前一句话刚出口,张角又自言自语地回道。
“师父,大汉军夜袭,广宗城恐怕守守不住了!”
张角的床榻边,站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听到张角说话。
急急忙忙凑上前,一边察看张角状态,一边哽咽着说道。
“白骑,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呢?”
闻得广宗城即将被破,张角依旧不慌不忙,和缓的盯着正在垂泪的年轻男子,问道。
“师父,地公将军不幸遇难的事,您不是知道吗?”
“人公将军,眼下应该在北门,抵御敌人的进攻。”
跟张角对话的年轻男子,名叫张白骑,是张角的亲传弟子。
作为孤儿,他从小被张角收养,两人的关系堪比父子。
如今,张白骑见张角气若游丝,记忆似乎也出现了偏差,他慌乱抹掉眼角的泪水,惶惑地答道。
张角嘴唇颤抖,沉默了十几秒:“是了,阿宝已经死了。”
“白骑,你的那些师兄们,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接着,他微微侧头向周围看去。见以往围在身旁的众多弟子消失,便十分笃定地问道。
“师父,大汉军杀入城内,诸位师兄都去防守了,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白骑掩掩张角的被子,有些伤感地回复道。
“师父,师兄,你们放心吧!”
“就算这场仗打输了,黄巾军也不会灭亡,黄天依旧可以代替苍天。”
一直没出声的另一位年轻男子,打断了张角和张白骑的交谈,自信满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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