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萧渊正色道:“我与她真的没有什么,在遇见你之前,我对情爱之事并不在意,是你的出现,让我知晓情爱滋味。”
谢黎其实是个很好哄的人,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她一时的闹脾气有人哄着,她的心情就好了,更何况这次,她真的没有生气。
“我不在意这个,”萧渊错愕,谢黎接着道:“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在意其他女子,我在意的是,来清河之前路上那么长时间,你并未告知我此事。”
“我怕你在意。”
“什么?”
“我与崔佑兰的事,我怕你在意,我怕我说后你会吃醋会在意会不喜欢我,没成想你根本不在意。”萧渊语气冰冷,这下生气的人变成他了。
“我……”谢黎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她确实不在意这些。
“那晚你问我为什么生气,你看不出我不怪你,现在我告诉你,因为我吃醋我嫉妒,我看不惯你和叶瑾修青梅竹马有着不一样的默契和回忆,哪怕我明知你不喜欢他拒绝过他,可我还是在意,你呢?”
萧渊漆黑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哀伤,“为何对我和崔佑兰一点都不在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黎知道他说的什么,在燕国时,顾源和付鸢亲近她会觉得难受,会露出悲伤的神情,会在意的心痛,可如今,她好像再也没有那样的感受了。
“兰亭,”谢黎破天荒的喊了萧渊的字,“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很努力告诉自己我还爱你,很努力想着以前爱你的模样对你,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的心境情感都回不到那时候了,我只能用如今谢黎爱人的姿态去爱你,给你最多的爱。”
萧渊冷笑,是啊,用谢黎爱人的姿态,用储君爱人的姿态,他是谢黎最爱的正君,是谢黎后宫三千中的最爱的一人,可她还是会因为利益权势纳别人,因为好奇新颖宠幸别人。
最爱,不是只爱。
曾经他是梨生的唯一,现在他只是谢黎的最爱。
在谢黎心中,有太多东西比他重要的,天下,永远排在他前面。
“是我太贪心了。”萧渊叹了口气,曾经他只想要默默陪在谢黎身边不再奢求别的,后来恢复记忆又想着求谢黎的原谅,谢黎原谅他后他又想着独占谢黎的心,想做他的唯一。
是他太贪心了,想要的越来越多。
可爱情就是这样,充满占有欲。
谢黎握住萧渊的手,看着他眼睛,“我会努力的,我答应过你要重新开始,我会努力变回全心全意爱你的样子。”
她知道萧渊已经变了,变得全心全意爱自己,变得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她不是顽石,感觉的到,她享受了萧渊的爱,也会努力付出自己的爱,变回萧渊想要的那个样子。
只是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了,往事不可追,如今的谢黎在乎的东西太多,经历过生死的创伤,不敢再牺牲一切爱一个人了。
她能做的,只有最爱萧渊,将萧渊放在第一位。
到了府衙,崔随下马对正在下马车的谢黎道:“我从没进去过,不知道崔琰在哪公干,你们找官差吧。”
谢黎点头,让手下人上前交涉,官差听闻来意,将人迎进府衙,带着众人去见了崔琰。
崔琰正在办公,见手下官差禀告正君来了,急忙起身相迎,“参见殿下!”
“起来吧。”
崔琰深知礼数,不像崔远华和崔家女眷般当萧渊还是自家外甥,他懂规矩,如今的萧渊,是储君的正君,未来的凤君。
“祖父说过殿下要来,只是公务繁忙,没有亲自去城门迎接,还望殿下海涵。”崔琰客套道。
“无妨,”萧渊直入主题,“此次前来是有事要问。”
“何事?”
“清河郡守一事。”
崔琰心惊,环顾四周,将人迎进里屋,“进屋说。”
萧渊点头,带着谢黎进屋,叶瑾修和崔随知道接下来的事他们不该听,便守在屋外。
崔琰见谢黎也跟着进来,疑惑道:“这位是?”
“在下菡萏,是长公主手下女官,奉长公主旨意彻查清河郡守一事。”
崔琰多通透一人,听她这样说就知道此事东宫接手了,不该问的也没问,直接进入主题,“不知殿下想问些什么?”
“郡守是如何死的?”
“他是死在自己家中的,”崔琰一边回忆一边道:“崔家旁系住在崔府主家旁,郡守按照辈分算我堂叔父,据堂叔母所说,堂叔父死前一日忙于公务便歇在了书房,还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第二日小厮在屋外敲门想进屋服侍,屋内迟迟没有动静,小厮不敢擅闯就去喊了堂叔母,堂叔母进了屋就看见堂叔父被匕首扎进胸膛,死不瞑目。”
“派人查了吗?”萧渊询问道。
“查了,堂叔父的死惊动了祖父,祖父下令严查,那日所有进出堂叔父院子的人都查过,没有疑点,也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更可疑的是,堂叔父那日在书房不让任何人打扰,没有人去过书房,仵作检查堂叔父的尸体说是被人用刀扎进胸膛而死,可奇怪的是,那日书房外的小厮并未听见任何声响,屋内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若是他人行凶,堂叔父不挣扎也不求救,太奇怪了。”
不是自杀,却没有挣扎求救,看来是有把柄在凶手手中,才不敢声张,哪怕死也不能暴露的把柄,恐怕是关键。
“粮草什么时候发现没有的?”
崔琰惊讶谢黎在萧渊面前抢话,但见萧渊没说什么,回道:“堂叔父死的当日,手下人来报官仓里的粮草不见了,叔父带人亲自过去查看,发现一粒米都没有,偌大的粮仓,空无一物!”
崔琰是清河司马,是崔远华的副手,主管军政军赋,这也是谢黎第一个来见他的原因,郡守和粮仓一事都不经他手,他说的就是崔家众人知道的,谢黎是故意先问的郡守和粮草。
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统管清河军务的崔琰,五千士兵无故消失,他作为司马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清河守兵呢?”谢黎说出了此行真正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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