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官杨继盛突然脸色郑重地开口说道。
“愿闻其详。”
陈昭看向他,回答道。
“是这样的,现在扶桑人在东北的特务机关已经全力开动了,从关东州到奉天,从黑龙江到吉林,他们的人手十分活跃。据我们潜伏在他们当中的内部情报员所获取的情报得知:他们不仅联络了宗社党在东北的人马,也联络了关东山九岭十八寨的所有大绺子,应该就是奔着这里来的。这还不算完,海参崴那头的白俄好像也出动了不少人,想来掺和一手。”
杨继盛把自己所得的消息全部道来,让赵德麟脸色一拧,骂道:“艹他娘的小倭子,还特么敢来?还有白俄鬼子,好些年没打他们了是皮痒了?还有那帮子前朝余孽,大帅可怜他们,给他们安排地方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好好待着不行吗?非要搞事儿!我看就该把他们统统毙了,省的这些玩意儿天天做梦!”
陈昭无语地看了激动的赵德麟一眼。
扶桑人和白俄人历来是外敌,敌人来搞破坏不是属于正常的事吗?宗社党的遗老遗少们来搞破坏也有理,你这掘人家祖坟呢,人家能不来阻扰吗?
“这次之所以出动一个师,一来是配合你们挖掘运输的工作,二来嘛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儿出现。大帅还真是算准了,我们快到这里时杨中校就得到了这些情报,给咱们提了个醒。”
马战山摸着胡子说道。
“扶桑鬼觊觎东北多年,不知道渗透了多少钉子、积攒了多少人手。毛鬼子虽然因国内发生的剧变而在远东偃旗息鼓,但他们在咱东北的力量也只多不少。前朝那些余孽是毒蛇,关东山的那些绺子也个个是饿狼。这总共四方力量汇聚,可谓是山雨欲来、风云汇聚,恐怕能爆发的力量超乎想象,不知马师长以为眼下之局该如何应对?”
陈昭分析局势,向老马问道。
“应对?妈了个巴子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东北,是咱们的地盘,他们来再多我也不怕!最好有多少来多少,能杀个精光,让老子杀个痛快,给咱东北刮刮虱子!”
马战山听后没有半点忧虑之色,反而是大手一挥,挥斥方遒骂道,言语之间杀气腾腾,目光之中杀意四溢。
面对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狠角色,牛逼哄哄的老前辈,陈昭不禁拱拱手送上敬佩之意。
或许真是他想多了。
眼下东北是奉军的地盘,这不仅是国内诸侯的共识,也是列强的认可,奉军已经是东北亚,乃至整个远东复杂的政治格局当中一支不可忽视的巨大力量。
不管是扶桑人也好,还是白毛子也罢,想要把成建制的部队深入东北腹地,那就是开战了。
而要和奉军开战,这不是一个随便说说就可以实行的事,需要顾虑顾全的有太多。
所以,如果不能撕破脸开战,他们就只能用这种派出渗透人员、带上培植的走狗、联手本土反对派势力一起来攻的方式。
这种方式下凝结的力量,和一支成建制有上万人兵力的部队对抗?
有点搞笑,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汉奸走狗太多,反对派势力也不少。
不过总的来说,马战山的意思很对,他们占有天然的优势,是在自家的地盘上。
一旦情况有意外,那驻扎在周围地界上的部队也不是吃干饭的。
思及这么多,陈昭心中不禁有些感叹:
‘另一时空中未来的张少帅有大军三十万、数百架飞机、火炮千门、军舰几十艘、弹药储备更是无数!但他却因想保存实力、留着政治资本这个自私的目的而下令撤退,被区区几万人不到的倭寇占领了东北,使三十万儿郎子弟一枪不放含泪离开三千万父老,把东北这片幅员辽阔的热土宝地留给了侵略者!实在是不该,不该啊...’
亦变得坚决:
‘而这个时空里,现在的杜立三远比那时候的小六实力要更强,虽然他对倭寇的态度亦和张雨亭一样,但谁也不敢保证未来局势如何,他还能否始终如一地护佑东北大地、家乡父老。正因如此,倘若有朝一日东北变天,倭奴来犯,他,或他的继承者撤了,那这批财宝就是能扛大旗者的重要支撑!能挽狂澜于既倒,戍边卫国义士的重要支持!’
陈昭把目光看向马战山,眼神有些闪烁,笑着说道:“马师长,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掘吧,尽快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运到奉天去,以免给了那些贼寇可乘之机,使夜长梦多。”
老马点点头,给副官下令:“叫弟兄们都动起来吧,一切听陈处长的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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