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您老人家可终于起来了?”贾睨裳朝穆黎喊了句,语气酸溜溜的。
穆黎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有些疲累,“大早上的,你闲得慌?”
贾睨裳又出了几张牌,散漫的回道:“早上吃了苍蝇了,嫌恶心,出来缓缓,你以前生物钟不都是七点起的吗?还得晨跑,现在怎么回事?直接睡到午饭?”
抚了抚脸上的纸条,简秋手上的牌又出完了,麻蛋,她又输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打了这么多盘,她怎么每盘都输?
“啧,你们是不是出千?怎么可能都是我输?”
简秋往她空着的额头又沾了一张,“哎,贾小姐,你可不要胡说,我们可没那么输不起。”
哪里是他们出千,贾睨裳的牌技也太烂了一点,出千都是侮辱了他们的智商好嘛?
看着挺聪明利落一姑娘,怎么这打起牌来这么……emmm……一言难尽。
穆黎听了发笑,“简秋,差不多就可以了,别跟她打,等会儿她还得撒泼,她撒起泼来,你们可受不住。”
众人一听,连连收起纸牌。
“那什么,秋哥,我们还有事要忙,先撤了啊。”
“对对对,我也有事。”
贾睨裳朝穆黎呲了一口白牙,“好不容易找点乐子,你就这么糟蹋我名声?”
“呵。”穆黎在她身旁坐下,抓着她脸上的纸条,一把撕了下来,胶布扯动皮肤,贾睨裳轻嘶了一声,穆黎嫌弃瞥了眼,“你可得了吧,打不过就撒泼,你敢说你干不出这事儿?”
“好意思说我,不是说了过来告诉我,我去接你,说好了住我那,和我一起睡,结果一声不吭的就来了,我都不知道。”
贾睨裳性子直,脾气也直,说话自然随性,开口便是一顿吐槽,穆黎也早已习惯。
“她认地儿。”穆云琰捧着一碗粥过来,佣人随后送上几样小菜。
穆黎接过他手上的粥喝了起来,听见穆云琰说的认地儿,笑了一下,没言语。
倒是贾睨裳,一听就忍不住怼了,“她认地儿?你怕是没见过她在野外的模样,就差没睡沼泽地了,还认地儿?她适应能力多强,云爷你怕是没见过吧?”
“这天下谁都能说认地儿认床,偏生穆黎不会,她可是生咬野鸡脖子喝鸡血解渴的女人,饿得狠了,连虫子她都不放过,她还认地儿?”
“云爷啊,不怪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女人,可不是娇滴滴的美人儿,她悍着呢。”
说这话时,贾睨裳目光细细盯着穆云琰,试图在他脸上探出些什么情绪,就想知道他听了这样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
穆云琰在穆黎身旁坐下,“那是以前,现在她认地儿,认我。”
猝不及防一口狗粮塞进贾睨裳嘴里,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都不留。
贾睨裳有点怀疑人生的看了眼简秋,“你们主子接受能力这么强的吗?”
她确定刚刚她说了穆黎生喝野鸡血啃虫子没错吧?
他们是不是也太淡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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