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没有接触过乐理方面的知识,不知什么时候的事,拿起一片树叶就能当乐器吹,吹得还很好听,有一次父亲听见脸带悲伤的说,你母亲也会吹树叶。
后来她就不吹了,她看见父亲脸上弥漫深刻的悲伤,她怕激起他伤心的往事。
现在想想,父亲真的很爱母亲,经常在西厢房一坐就是一整天,母亲的忌日他总是要上山走一趟,小的时候还带她去,长大了也就自己独自一个人去吊唁。
他说:“这个时候我只想跟你母亲单独在一起。”
也是一坐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才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回家,而且你一整天都见不到他的笑脸。
“水灵。”吹得正起劲,听见呼唤声,她停止吹奏,扶着石壁艰难地站起身竖着耳朵听。
又有人叫了一声:“水灵。”好像是封缜的声音。
她高兴坏了连忙大叫:“封缜我在这里。”
接着,她看见两个人朝石壁下方匍匐而下,其中一个朝她招了一下手,除了封缜,还有谁,另一个就是李晏。
看着他们俩心就像看到救星,高兴的眼眶都红了。
她动不了只好看着他们慢慢靠近,他们慢慢靠近山洞,封缜贵踮脚跳下来,一边拍手里的灰一边一脸嫌弃地说道:“瞧你这一头一身泥,像个落难的孤儿。”
她现在的样子可以能落难的孤儿都比不上,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浑身脏污,就像逃荒的人一样。
李晏走过来捏了一下她的手:“你没事吧。”
水灵眼眶一红,想哭但是拼命忍住了:“没事,就是脚受伤了。”
封缜朝崖上崖下来回一看,啧啧称奇:“水灵,你还真是命大,这么高的悬崖掉下来,竟只是掉到了半空中。”
“是这棵树救了我。”水灵指了指外面的树杈:“不然我肯定掉下去摔死了。”
“不许这样说。”李晏一脸严肃地望着她,伸手想把她脸上的泥巴给清理一下。
“这个不要紧。”水灵抬手想阻止,却因后背火辣辣的痛不得不放弃。
李晏一见连忙问道:“你哪儿痛?”
水灵皱着眉说道:“后背,估计是在山坡上刮了一下,只要一使劲就痛。”水灵很担心,后背不仅痛,还有点湿湿的感觉,肯定是流血了,还不知道伤口有多严重。
“我看看。”李晏见她脸色发白,伸手想看一下她的手背。
别,别。”水灵害羞得跳起来。
封缜在一旁给她打圆场:“喂,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要秀恩爱也要换个地点,我又不是空气。”结果换个两个人齐齐地瞪着他。
李晏自打许诺娶水灵那一刻起,他早就认定她是妻子,两个人之间亲昵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举动。水灵却不这样想,他们毕竟还没有在一起,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彼此都好。何况她的伤又在后背,实在不好意思让他看。
封缜摸摸鼻子:“要不我们先离开这儿?”
“行。”李晏很担心水灵背后的伤,只有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再请大夫替她看一看。
两人同时拉了一下绳子,崖上的人知道他们要上来,赶紧开始使劲往上拉。
本来两边各是三个劳力,每个人的劲地都能锤死一头牛。左边的突然比放下去的要重一些,正在右边使力的张本只好让派左边一个劳力前去帮忙,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崖。看见李晏怀里的水灵都高兴极了。
“水灵姑娘,你竟然没事。”
封缜一边解开绳子一边调侃:“别说你们惊讶,连我都佩服她的好运气,这回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其中有人喊:“喂,封老板,你说请我们吃酒可算数。”
封缜大手一挥:“算数,本老板今天高兴,别说请吃酒,我还给你们加三斤红烧猪头肉。”
水灵和李晏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相互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算了,看在自己大难不死的份上,还是原谅他这一次的嚣张。
本来是请村里的赤脚大夫给看看,可是伤到后背,女孩子要面子,水灵死活不同意。
现在又不是十一二岁不知羞的所纪,她都是懂得人事的女子了,怎么能让男人看后背,哪怕他是个大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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