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分不出喜怒。
他提起桌上的电话,用内线通知秘书去楼下,接两个人上来。
电话旁边,是一个玻璃酒杯,与一瓶他珍藏多年的红酒。
红酒已经开封,玻璃杯中还残留着酒渍。
他喝酒,是为了缅怀故人。
本来,他已经把今天的工作和会议全部推迟了,连与其他老总定好的饭局也推辞掉,就为了在办公室中让自己静静回忆。
人老了,再硬的心也会变软。
但是,他却接到了这个令人意外的电话。
真是……世事无常。
嘭嘭嘭!
房门被敲响。
张朔霖收回思绪,说了声“进”。
房门打开,秘书领着两个人进来。
其中一人三十左右岁,面容清瘦,一头短发。
另外一人瘦高身材,戴着兜帽,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张朔霖挥挥手,秘书关门离开。
张朔霖提着酒杯和酒,坐在会客的沙发上,伸手示意对方也落座。
两人坐在了对面。
倒了杯酒,摇晃后微微一品,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操作一番后,角落监视器的红光熄灭。
自进门后,张朔霖就没看两人一眼,两人也沉默不语。
“监视器关了。”
张朔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终于抬眼,望向带兜帽的人。
那人抬起头,将兜帽拿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正是段飞。
“老师好。”
段飞点头致意。
张朔霖盯着段飞的脸,表情更加威严了。
“你总是能给我意外。”
段飞咽了口唾沫,讪笑着回应:
“其实,事情是……”
话还没说完,张朔霖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对着段飞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砸。
“臭小子,装死是吧!骗人是吧!你这次又是什么鬼点子,行为艺术是吗!”
段飞缩在沙发上,抱头蹲防,一口麻利的求饶话术熟练地讲了出来。
“老师你听我说,我是真差点死了。”
“办葬礼是为了与过去的自己做个切割,以后我就不拍短片了。”
听到这话,“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了,与之而来的还有张朔霖的责骂。
“你还敢不拍短片,给你路你不走,给你资源你不要,你就非得毁了自己是吧!”
陈永明悄悄坐到另外一张沙发上,躲开了两人的战场。
段飞死死抱住脑袋,与头疼相比,老师的抱枕攻势自然不值一提,但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老师的责罚,还得之后再说。
他大声说道:
“我加入内部网络了!”
张朔霖的动作瞬间停滞。
“就是上次吃饭时,老师跟我说的那些组织之一。”段飞偷偷看向对面,继续说到。
张朔霖听完这话,转头看向陈永明,目光如炬。
“那你们来找我,是有原因的吧。”
陈永明点点头,将人体爆炸的事件全盘托出,包括张朔霖自身也被植入了炸弹这件事。
张朔霖面色不变,看向段飞。
“那你准备怎么办?”
段飞微微一笑,鼻血却突然流出,他不在意地一抹,低声回答:
“我想让老师,把今天参加我葬礼的那些人……”
“全都叫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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