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大家都很谨慎,不会随意毁了任何一名学生的前途名誉。
但徐采芹此时却毫无顾忌道,“我阅这篇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可以说,就是听梅鹤苓演讲时的熟悉,但不记得具体是他哪一次演讲。”
熟、悉、感?
诗词里,有人的词风,相近得能混进同一本集子里,毫无违和,难以分辨,那也得判抄袭?
如此含糊的解释,怎么有说服力?
顾言看了看时间,“徐老师,现在离统计成绩还有三十分钟,梅鹤苓校长的演讲稿在网上都有全文,如果有怀疑,我们可以逐篇查阅。”
那篇作文,顾言是很欣赏的,十六七岁的年龄有如此见识笔力,确实该好好培养。
若真是涉嫌抄袭,那他也只能遗憾,不会包庇。
梅鹤苓的演讲稿,网上可查篇目有三十二篇之多,长者可达三万言之多,最短也有两千字。
语文组请了三十二位老师,每人领一篇,火速查阅。
“作文里所列举的支撑事例,确实都能在演讲里找到。但是同一个事例有不同的论述角度和阐述方式,这篇作文显然不是一字不差、人云亦云地照搬。”
二十分钟后,顾言作为阅卷组长代为宣布了语文组老师的共识。
话音才落,徐采芹倚仗自己是清大中文毕业,毕业不到三年就成了一中名师,顽固坚持,“那论点呢?研究院新闻网的领导讲话词条是不对外IP开放的,所以网络上现有的讲稿原文,根本不是全部。”
之前超量工作是老师出于认真负责,所以二话不说接了任务。但是徐采芹不认账,那就是无理取闹,“判定抄袭很简单,有证据就直接举出,没证据就不能算。”
徐采芹辩解,“我们一中一直以学风严谨著称,怎么能在这次特别的招生考试中含糊对待?”
“这么多不关这次阅卷的老师,放弃休息,来加入对这次调查,还不算对学校、对学生的交代?法律还疑罪从无呢,我们堂堂一中能对一个学生说莫须有?”汪思茹情绪激动,差点拍桌子。
闹成这样,徐采芹有些下不来台,死扛到底,“可以从加南研究院内查取全部演讲稿,到时候是非黑白,自然一清二楚。”
汪思茹直接嗤笑出声,“徐老师,你的意思是,我们一中连判定学生是否抄袭都搞不定,还有能力去人家研究院调取资料?也好意思么?”
“各位老师。”距离发布成绩只有十五分钟时,阅卷组总长卢玉德现身语文组阅卷机室门口,“我们还是来听一听考生自己的说法吧。”
他进门走至前,转身对跟在后面的陆沅说,“陆同学,老师对你的作文有些疑问,希望你能给予解答。”
在考生休息室的陆沅,趴了半个钟头,身边不少同学都坐不住了,便也起身等着通知成绩。
不一会儿,却被一中的老师领走,一路纳闷,竟然是作文问题。
其他老师并没有疑惑当然不会开口,默契地望向徐采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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