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钰现在乖乖巧巧的样子,卡特琳娜不知道是该忧还是喜,她叹息一声:“算了,反正现在你也不能回去,就先这样傻着吧。”
苏钰歪头:?
卡特琳娜不再看苏钰可可爱爱的动作,而是对太子和君泽渊微微颔首:“两位殿下,人我先带回去检查一下。”
然后拉着苏钰准备离开,手上却传来一阵力道没能拉动她。苏钰睁着眼睛看着她:“卡特琳娜,他还没好不能走。”
卡特琳娜:“?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和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才是没好的那个。”
苏钰摇摇头:“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啦,他精神海才全部补好,我得守着他不然疼的时候没人判断情况,只有我能帮他啦。你们的精神力都没有我强。”
看她说话逻辑没问题就是人不太对的样子,卡特琳娜瞪了一眼在床上笑着看戏的君泽渊:“他现在需要休息,你在这里只是添乱而已。更何况你也需要检查一下身体。”说完她还狠心在苏钰手臂上粉色的伤口处按了一把。
刚结疤脱落的伤口处是最嫩的位置,这一按下去多少都会感觉到疼痛,但苏钰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疑惑的看着她:“你按我伤口干什么呀?”
这下卡特琳娜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她皱眉突然狠狠拧了一把苏钰,然而苏钰却没有任何痛感,连条件反射的抖动都没有产生。她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手臂上变红的地方:“咦?我不是应该感觉痛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到啊?”
思维还挺清楚的。
太子殿下在卡特琳娜便黑的脸色下迟疑的问道:“苏主任这是……暂时没了痛觉?”
“暂时?”苏钰看着手臂,“对哦,我嗑药嗑多了,副作用有点大。”
她有理有据的分析了一下,然后对卡特琳娜说:“部长你先去看一下实验室那边给的结果吧,我等副作用代谢过了之后自己会去做检查的。”受副作用限制,她的精神力现在差不多和喝高了一样,迟钝的几乎动弹不得,即便是去做检查也难以配合。
我来就是怕你不自觉。卡特琳娜头疼的看着这个状态的苏钰,又看了一眼看似漫不经心但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的君泽渊,她叹息一声转身先去看实验室里面苏钰没处理完的数据了。
太子看着苏钰搬了一个板凳将原来的位置让给了自己,不由得看向君泽渊:“狗东……咳,表叔?”
君泽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些人交代了点东西出来没?”
“问出来了不少,尤其是被苏主任解除了精神力控制的那几个,基本上把他们知道的全部都抖出来完了”太子抬手和君泽渊的光脑触碰了一下,“教会和三十几年前有了些变化,他们的嚣张程度比以往过犹不及。”
他也是在现在才接触‘背叛者’的主要势力教会,在这之前这些事情都是由老一辈的人接手处理的,而现在陛下和当初参与的人都不在,这件事就自然落到了他手里。幸好当初参与清理教会的人还有几位退休颐养天年的前辈出来给他科普了一下。
他们的意思是让他也直接告诉君泽渊,君泽渊毕竟被卷了进来还为此伤上加伤,而教会那边肯定也将他也记在本本上了,告诉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但君泽渊在知道苏钰对教会的意义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正好和捧着脸看着他们的苏钰对上了。
苏钰对着她眨眨眼:“其实你们要是想知道详细的可以直接问我哒。”
两个大男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常年飙戏的君泽渊适应的快,他对苏钰招招手:“那你和我们讲讲你对教会的看法?”
苏钰搬着板凳从床尾挪到了另一边床头,她看着君泽渊淡金色的眼眸回忆了一下:“就是一些脑子有点问题,喜欢神神叨叨,然后还喜欢做一些讨厌的实验的人聚在了一起。”
“我可讨厌他们了,他们明明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却偏偏要建立一个完美的世界。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世界啊?他们自己也知道负面情绪是人类必要的生理调节,没有这些调节人类会直接在极高的兴奋当中直接猝死。”
“小蘑菇,你为什么觉得这样不好呢?”君泽渊没忍住再次伸出了罪恶的手,“对于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来说,在极度的快乐之中死去不是一种解脱?”
小蘑菇睁大眼睛:“如果对于一个只有病痛还没有任何牵挂的人来说的确是解脱,可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东西和牵挂。更何况教会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想要的解脱,他们只能在疼痛中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
她有些伤心的低下头:“我看到好多好多鲜活的面孔到后来都变成了一捧灰烬。”
“一开始是我认得的,后来就变成了我不认得的,再后来就全部都变成了我。”
“有的人很痛苦绝望,有的人充满希望和向往,还有人告诉我很快就不会疼了。”
“他们没一个能活下来。”
周围安静了很多,只有苏钰越来越小声的话语,到最后她趴在床沿睡着了。
过了许久,放在她脑袋上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顶,君泽渊垂眸看着苏钰平静的面容,神色柔和。
太子轻咳一声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里,不过有很多东西却是需要君泽渊处理和知道。君泽渊收回了目光,起身将苏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示意太子出来。
“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太子还记得苏钰说君泽渊的后遗症会上来。
君泽渊微微摇头,这点疼痛他能忍得住,对于常年在战场上的人而言不算什么。
就像苏钰浑身都是新长好的伤口一样,她能忍他也能忍。
苏钰在失去痛觉之前身上肯定没少伤口。
“联邦那边的人怎么样了?”他一边打开光脑一边问道。
“月缪在三天前就醒过来了,月柏那边在她醒过来之后好说话了很多……”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房间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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