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沫收放自如,很快就敛下了气势。
那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心下一惊。
纵使他身居高位多年也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意境。
而实际上苏安沫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
放在以前,就冲你敢对她呲牙的份上。
你就是必死无疑。
那是以前仗着修为,门派。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几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警惕。
苏安沫却毫不在意“老人家好没有耐心,我当然东西也不会白拿。”
那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嗤笑道“你打算怎么不白拿?你可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安沫悠悠的看了一眼那男子。
那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也就是唐清山斥道“小杜!听她说下去。”
苏安沫继续平静的说道“老人家可是夜夜难寐,每日只觉胸口闷痛。
甚至夜晚还会咳出血来。
愈发感觉力不从心,浑身脱力般。
左胸应该还有些密密麻麻的红点?”
唐清山一惊,瞳孔微缩“你,你如何知晓?”
那名颇具仙风道骨的老人则是眉头一皱“唐老,我看这小丫头的话,信不得。
她才多大,许是早就听说了你的病。”
唐清山并没有回答那老人的话。只是看着女孩“你继续说。”
“是中毒了,若再不及时治疗。”苏安沫看了一眼唐清山“你便活不过一个星期了。”
唐清山皱了皱眉,是,的确是中毒。
他也的确感觉自己大寿将至。
恐怕期限也在一个星期左右。
只是……
能说出来是一回事,但能否治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清山有些犹疑“你可有什么办法?”
苏安沫肯定的回答“我能治。”
唐清山眯了眯眼。
那名白大褂的老者又继续说道“唐老寻医无数,无论中西医,皆是束手无策。
你个小丫头,能担得起这责任吗?”
苏安沫看向那名老人“这么说,你是有治的办法了?”
那老者一噎“我……”
苏安沫眼神一冷“既然你没办法,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人的治疗指手画脚。庸医行径。”
老者身旁的那名年轻人赵峰指着苏安沫“你,你怎么说话呢?我师傅那可是华国中医界赫赫有名的孙东权。”
苏安沫看向赵峰指着她的那只手,眸光微凉。
唐清山此时却及时压下了赵峰的手,笑了笑“小姑娘,我这条老命就交给你喽。”
那名军装年轻人一惊“爷爷……”
“爸!”
唐清山身旁的中年男子和那名年轻人同时开口。
唐清山却只是笑了笑“无妨,反正我也时日无多。倒不如搏一搏。”
对于老者的郑重,苏安沫心底是不以为然的。
这点毒,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毕竟在仙域,论医术,她敢称第一,就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二。
唐清山如交代后事般又和身后的二人交代了许多。
突然,唐清山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来到苏安沫面前“丫头,你可掂量着点。”
苏安沫无视了男人眼中的威胁之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我需要银针。”
中年男人向那身穿军装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
那人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期间,苏安沫与唐清山的交谈中。
也得知了唐清山乃是晋北的顶级势力唐家家主。
而那名威胁她的中年男子正是唐清山的儿子,唐海。
还有那名军装男子也就是唐清山的孙子唐凌。
不一会儿,他们的效率很快。银针便送来了。
苏安沫拿出银针,就准备给唐清山施针。
赵峰急忙大喊“住手,你还没给银针消毒!”
谁知还没等苏安沫说什么。
孙东权便先是一巴掌拍在了赵峰的脑门上“闭嘴,你仔细看她手上的针!”
众人都朝苏安沫手中的银针望去。
只见苏安沫指尖的银针自主微颤了起来。
整根银针发红的厉害,犹如是放在了烈火中燃烧一般。
如此的温度足以消毒了。
以气御针!竟然是以气御针!
如今华国上下,又有几人还懂得这样的方法?
就是孙东权,也无法做到以气御针。
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看到了。
孙东权突然对苏安沫接下来的施针期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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