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发生何事?”
秦贞夜中到访,必然是出了大事。
“是……风氏死了。”秦贞擦了一把额的汗珠,又颤巍巍地道,“阿烈他也……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楚莫看了一眼跟在秦贞身后的驹九和鸿十。
“大人,今天晚饭的时候,风氏和秦烈就没有来。”驹九前一步禀道,“我们等了一小会儿,就有个小厮来报,说发现风氏和秦烈倒在主院中,袁仵作已经去验尸了。”
里面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朱影披着大氅站在门口。
她发髻半松,站在黑暗处,将秦贞吓了一跳,当即躲到驹九身后,怯怯地唤道,“玉……玉雯?你回来了?”
“秦大人,我是朱影。”朱影说着走到厅中的烛火前,望着秦贞肃然问道,“秦烈怎么样了?”
秦贞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回答道,“阿烈他……头部受了重伤,怕是……怕是救不回来了。”
“带我去看看。”朱影想起那个中午给她送饭的男子,忽感到一阵揪心。
秦贞看向楚莫,见他点了点头,便领着几人出了微雨居。
“朱医者,你刚才……可真是把我的魂都吓没了!”秦贞边走边说,“那黑绒毛大氅,以前阿烈他……常常借给玉雯披着,怎么会在你这里呢?”
朱影感到众人的目光都向她投来,楚莫和驹九、鸿十都仔细地端详着自己。
“二少爷中午来的时候,借给我的。”她望着前方的道路,若有所思地问道,“袭击风氏和秦烈的凶手,可有人看见?”
之前他们怀疑风氏和秦烈,这下两个嫌疑人都倒下了,之前的推理又要全部重新来过。
当然也有可能,这都是秦烈做出的假象,他杀死风氏,然后击伤自己,以排除自己的嫌疑。
“他们两人倒在主院中,主院最近要办丧事,除了风氏住了一间屋子外,其余都空着,因此也没人看见。”秦贞说着,领他们进了主院的大门,几人在抄手回廊边走边说。
原来秦烈的小院就在主院隔壁,离得倒是很近,他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
“下午府中可有外人来过?”楚莫扫了一眼院中的环境,黑灯瞎火,除了回廊几盏灯笼照着路,花园里什么也看不清。
“今天一整天,除了午那位俊俏的林公子来找过风氏之外,就没有外人来过了。”秦贞说完,又看了一眼朱影,“不过林公子他中午就离开了。”
林墨?不可能,中午的时候秦烈还好好的,所以他出事只能是下午这段时间。
几人走进主屋内,见袁庆正在验地的一具女尸,旁边的一张简易睡榻躺着一个烟灰色锦袍的男子。
“我去看看秦烈。”朱影向楚莫说了一句,见他点头,便走向了那张竹制睡榻。
“大人,”袁庆见楚莫进来,连忙站起身,卸下手中的鱼肠手套,略一拱手道,“死者风氏是死于下午未时至申时之间,死因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死者衣衫完整,死前并没有过多挣扎的痕迹。至于是否中毒,还需朱医者进一步确认。”
“那边的秦烈怎么样?”楚莫点头,又瞥了一眼睡榻昏迷的男子。
“属下进来时,他已经被人移动到了睡榻,属下初步检查的结果,他是后脑撞到了廊柱,虽然没有外伤伤口,但看来伤得不轻……”袁庆忽然顿住,发现他家大人今天脸色不太好,再一看睡榻的方向就明白过来。
只见朱医者正对着睡榻的人又摸又拍,还将秦烈的腰带和衣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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