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内普走到楼下的校长办公室时,哈利已经离开了,邓布利多坐在书桌后面,双肘撑在桌子,手指插在银白色的长发和胡须中。
“我和他说了。”邓布利多声音沉重地说,这让斯内普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你都告诉了他什么?”他劈头就问道,“你信任他……却不信任我?”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声。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重要的是,他能够看到伏地魔正在经历的事情。”
“什么事情?”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你最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否则我怎么能够做到你让我做的事情。”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说,“你难道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吗?这么多年仍旧不能让你信任我?”
“噢,对了,你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怎么能够信任一个曾经追随黑魔王的巫师呢!”
邓布利多放下手,他盯着斯内普,脸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一直都非常信任你,西弗勒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邓布利多认真地说,“自从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莉莉就不会死。”斯内普嘶哑着声音说道。
“莉莉……她和詹姆错误地信任了别人,”邓布利多说,“就像我们曾经说过的一样,他们采取了最安全的手段保护自己,可却没想到被他们信任的人背叛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嘛……”斯内普喃喃道,“我一直都记着他,如果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会——”
“嘘,西弗勒斯,你答应过我的。”邓布利多说,“你要把他交给我的。”
“我没忘记我答应你的事情。”斯内普说,“但你最好也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当然没问题,我会保护好小哈利的。”邓布利多低头叹息着说。
斯内普瞪着邓布利多,“所以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同样的信息吗?你对波特所说的一切。”
“我不想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装在一个篮子里,特别是一个许多时间都挂在伏地魔胳膊的篮子。”
“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况且,我只是响应了他的一次召唤。”
“你做得非常出色。”邓布利多说,他又叹了口气,“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你充分地证明了你的忠诚。”
“可是你却更信赖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他的学业一塌糊涂。”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斯内普知道这是谈话终止的信号,今天显然邓布利多是不会向他透露更多的消息的。
他带着愤怒离开了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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