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虽然很讨厌堂哥,也曾在心里面暗暗祈祷什么时候这位混账堂哥不小心就给雷劈死了这样的心思。
但真听到了别人亲口说要砍了他手脚丢到山里去的话,心里仍怵得慌。
现在发号施令的人就在屋子里面,动手砍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一个人坐在家门的院子里,心里实在是怕得很。
趁着眼前四下无人,赶忙回母亲那里去寻人去了。
徐大娘听徐宁说了事情的经过,大吃一惊,一边暗骂自己那个没出息的侄子,一边心里还慌得很。
上次她收了顾云知的首饰,因为自己不懂这玉器的价格,又瞧着姑娘出手这样随意,便估摸着能有二三两银子就很不错了。
她估这个价格也是有根据的,过去她帮工的秀才娘子家里,最贵的首饰顶天了也就六两银子。可单这样的首饰,那也是镇上都不多见的,可以当传家的好东西了。
她怕当铺的人哄她,自己并不敢去卖,就托人将首饰送给儿子,寻思他见多识广的,不容易被骗,是换了钱花还是留着好当聘礼谈亲,让他自己做决定。
结果今天才收到儿子托人带来的口信。说自己救人官家已经给了赏钱,怎么好再拿别人的东西。又说那首饰他让相熟的管事帮忙看了一眼,都说是价值百两的贵重东西。这两件,打底就是二百两起,恐怕还是说少了的。
他们家,一口三个人,一年的生活费大概也才一两半的银子。就是秀才娘子家里,家里买2个丫头和1个小厮跑腿做活,再雇上一个做饭婆子,偶尔农忙节时还要雇她们这些临时的帮工上门做活,一年的开支也才十五六两银。
这样贵重的东西,他们一家三口一辈子都挣不来,可人家顾姑娘,说送人就送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她家中是如何的富贵滔天。
本来拿了人家钱财就心里不安,现下居然还发生了堂侄子这桩子事,她真是吓得六神无主。
她忙去找人给自己儿子托口信。
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硬着头皮想着回家和人请罪。
徐大娘告了假带着徐宁往家里赶。
可回去的时候,家里竟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好,仿佛没人来过一样。
要不是顾姑娘的房间里摆着一锭银子,两人都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顾云知在徐家是过了官家明路的。
楚宁玖怕江遇洲顺着线索查到这里,所以直接带着她走了。
他们在城中租了一家小院,打算在这儿暂住。
如今因江上船只失火的事情,城里滞留了许多当时失火船只上的人,外地人一多,江遇洲要想在这诺达的城里找特定的陌生人,就很不容易了。
顾云知冬日落水,病根本来就没有去除。结果受了惊吓,夜里惊厥噩梦,复烧得越发厉害了。
当时楚宁玖去徐家,打的是瞧瞧人病好没好,好的话为了安全起见,就先不接她回来的打算。岂料撞见了那样的事,也就顾不上原来的打算了,还是将人领回来放在跟前才放心。
但也因事发突然,小院里除了楚宁玖和晋风,剩余的都是潜在暗处的暗卫。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守在顾云知的床前。
临时买个了丫鬟做些他没法照顾的事情。
夜里守着怕烧起来,白日里有丫鬟盯着,他也只敢在旁边的塌上眯一会儿,就怕顾云知做噩梦又到处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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