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快且果断,傻儿子怎把到手的美人儿往别人身后推?月老是不是没银子买红线了?
太后推倒了两三把椅子还不尽兴,又转头把魔手伸向了琉璃灯。
“你们都下去吧。”
通情达理如琴瑟,在太后砸碎第一盏琉璃等时,她就知晓这位主子心里的火烧的正旺。
遣散了多余的侍从,琴瑟用手帕包着手,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收好。“琉璃破了容易划伤手,您若真生气,奴婢唤来那不长眼的人,有气出给他才好呢!”
“小丫头说得轻巧。”太后嗤了一声,“我再气,可他毕竟是君王,为了遣送一个小小的答应下他面子,百姓当如何笑话他?”
卓尘心知肚明,圣上开口便是圣谕,她虽贵为太后,终究无法左右圣上的主意。
罢了,罢了。
“活到如今,哀家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云卿的死,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她却为了保全哀家,丢下稚子义无反顾跳入井中”卓尘说到此处,声音已然变得沙哑。
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卓尘仍旧呼吸困难,揪心的难受。
所幸,稚子顾寒月敏思好学,愿为天下百姓之安乐全力以赴,这才有了今日的功绩。
卓尘长长叹了一口气,“白答应的眉眼,多像云卿啊。”若她能做得了圣上的主意,费尽心力也要留下此女子,可惜。。。。。。
“太后,世间活人千千万,许是老天爷不忍您苦苦哀思,才将先后的容貌赐予旁人,好叫您解一解相思。可先后是先后,旁人是旁人,怎能相提并论呢?”
琴瑟手里摇着把小扇,阵阵凉风拂向太后,似在为她吹散满腔的怨气。
“哀家的宁息宫,论心思,没人比得过你。”
听到太后开口,琴瑟明白主子已经想明白了,便展露出笑容与她聊着:“宫中并非善地,能时时见到亦是好的。要说风水宝地,齐王府确是不二之选。”
救驾功臣不好三言两语就送出皇宫,她一届女流,家人尚且不知在何处,赏赐些地皮及金银珠宝恐有贼人惦记,也是不妥,唯有这齐王府,还在控制范围内。
接下琴瑟手中的小扇,太后交代着:“齐王的口碑一向好,世人皆传他不好女色,虽说如此,但白竹毕竟是哀家罩着的人,孤男寡女共处,哀家怕她吃亏。”
“奴婢晓得了,伍德跟随白答应有段时间了,办事牢靠,脑袋灵光的很。”
“去办吧。”
到最后,选择妥协的太后也未能知道顾寒月为何回答的快且果断,事情还要从前几日说起。
这天,擦屁股一号选手和玻璃心圣上正在下棋。
“淮本,你教朕的飞行棋,甚是解压,玩上一局,朕的疲倦感瞬间烟消云散,你果真是朕的智囊团。”顾寒月快乐的移动着绿色棋子,全然没了平日里帝王的威严。
快乐就好。
齐淮本步调极慢,操控着棋局的节奏。
不快乐还怎么放下戒心,愉快的套话呢?
游戏接近尾声,眼瞅顾寒月就要成为本轮的王者,齐淮本眉毛一挑,悠悠开口:“圣上最近心情不错,冷宫里那位没再骚扰您?”
“自是。说来也怪,前些日你去了之后,她便再也没闹腾过,朕觉得日子突然有些冷清。”挚友面前,顾寒月坦诚如孩童。
再摇几次骰子应该就能赢了吧?要知道,赢齐淮本并非易事。
“她三番五次挑战您的耐心,您就没想过放她出宫?”这轮齐淮本摇到五,红色棋子推进,停在了【暂停】那格。
“该朕了该朕了!”顾寒月兴奋地挽起袖口,老天爷赏面子,竟拦住齐淮本,把胜利的果实进献给了他。
“朕也并非没想过成全她,只是碍于母后的情面,她救母后于危难,朕不好说放就放。”当时母后的眼神无比坚决,为人子,需守得一个孝字。
齐淮本精明的目光追随着敌方棋子的动向,嘴上冒出一句:“原来圣上无意啊。”
他若有所思,在顾寒月摇完两次骰子后捏起那枚小巧的骨筛,“无意便好说。”
“淮本你的意思是?”
“圣上赠予的【妇女之友】的题字,臣甚是喜欢,已经差人挂在书房了。”
听到这儿,顾寒月笑的愈发灿烂,“不愧是朕看上的人!”妇女之友放在齐淮本身上果真贴切的不能再贴切了。
他笑,齐淮本也笑。
“圣上,您又输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