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了嘴唇,因而嘴唇有些发白。她的语气很冷:“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做好自己就行了。”接着,再加一句更冷的,“你放开我。”
华昊天不肯:“我就不放。”
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加大力度,更紧的抱住她。
何洛晴气极,看来这小胖的本性多年之后依旧没变,这赖人的本事反倒是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了。
“你到底放不放?”她怒了。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啊。他不要面子,她还要面子呢。而且,她已经看到有三五个路人已经把惊奇的目光投向他们了。
她在这一带住了好些年头了,来来往往的总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如果被熟人看到,那她真的太没面子了。
她本不是这么放得开的人。
“就不。”华昊天也不知怎么了,也铁了心了。反正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他,那就是他绝不可以放手。他松手的话,她就真的走了,再不回头了。而他,也将永远失去他了。
何洛晴气极,也顾不得留什么情面了。她硬下心肠,将脚上的高跟鞋尖狠命地朝着他的鞋面上一踩。果然,他吃痛,很快就放开了她。
她迅速撤离,飞也般逃到公交车上去,留下他一个人跳着脚在原地发愣。
公交车开走了,过了好久,华昊天才慢慢走向自己的车,上了车,也走了。
直到这个时候,徐络琴才从路边的站牌后面缓慢地走了出来。
方才在站牌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在站牌前他们所说的,她也全听到了。
她就像一个行走在晴空万里的美好天气下的人,忽地遭雷劈了,劈得她六神无主,惶然不知所措。
她的闺密跟自己的男友,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她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她用力抓着站牌的铁枝,修饰着美丽花纹的指甲扣进了铁枝里,用力过猛,齐齐断裂,渗出,血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不能相信,她甚至都不敢相信,与自己相依为命多年,彼此之间都把对方当成了亲人的闺密,竟然抢了自己的男友!
这是农夫与蛇的现代版么?
自己心肠好,同情她的遭遇,可怜她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于是,便哀求了父亲,收留他们姐弟二人,还将她自死神那头拉了回来,给她地方住,给她吃的,给她穿的,还说服父亲,资助他们姐弟俩上学......而她呢,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虽然很讨厌徐克强,但有些事情他还是看得比自己远的。就好比这个事情,他就提醒过自己,要小心提防,是自己太大意,是自己太好心肠,是自己太幼稚,才会被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她越想越气。
现在的她,很气很气,快气疯了。
她徐络琴虽说名声不太好,但也绝对不是可以任意欺负的主儿!
现代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么?
以前听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还嘲笑过,那个农夫真是蠢,蛇是什么动物,那可是温血动物,也就是冷血动物,怎么晓得知恩图报这回事呢。
以前自己嘲笑那个农夫蠢,现在自己倒变成那个愚蠢的农夫了。
可笑不可笑?!
助理很快就办完事回来了,见她脸色不太好,忙问道:“徐经理,你怎么了......天啊,你的指甲!”
最后一句,助理是尖叫着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徐络琴才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疼痛感。她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的十个手指的指甲居然全都从中间断掉了,十指连心啊,难怪这么痛。
助理捧着徐络琴的手,看着那血珠从断甲里不断冒出来,流满整个手背,滴滴嗒嗒地滴落在地上,不由大惊失色。
“徐经理,你忍着点,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助理吓得脸都白了,忙把徐络琴扶上车,又赶忙拿出盒抽纸,让徐络琴用纸将伤口捂住止血,自己则加大油门直冲最近的医院而去。
华昊天驾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瞎转,也不知道转了多久,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驶在一个公园的边上,迎面那偌大的水池面上,平静无波,却又似曾相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有个孤独的女孩立于音乐喷泉之前,立于漫天夜幕下,哭着跟她的过去告别。也就在那个时候起,从来未曾对任何人动过心的他,心底有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悸动。
此后,那个女孩的背影便留在了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再接下来,渐渐的,他爱上了这个孤独而坚强的女孩。
最后,他却把她弄丢了。
哦不对,他没有把她弄丢,她仍站在原地,而是他自己把自己给弄丢了。
这都是什么事呀。
他闭上眼睛,懊恼得紧。
再睁开眼,准备离开时,不远处路口那绿色指示牌显示着的几个字“香山路”跃入了他的眼眸。
这几个如此的熟悉,他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地址的时候,是在初中同班同学老杨给他邮过来的信件中,出现的。
这个地址是他飞来C城的第一站,也是错误开始的源头。
他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何洛晴也住在香山路?
这难道是巧合吗?
为什么这个何洛晴的名字跟他心中深藏的那个女孩的名字“许洛晴”,如此的相像呢,就仅仅是一个姓氏的差距?
这难道又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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