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朱邪兢在马车上,朝着江茗伸出一只手。
他们大婚不久就被可汗派去殷朝祝贺新皇登基。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是祝贺。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攻打殷朝的理由。如果他在殷朝出了事,这就会成为最好的理由。朱邪兢笑了笑,原来,他还是有些用的。
他们知道此行一路凶险,但他们不得不去。江茗也没想到,自己很快就踏上了这块土地。
沙陀到京城也不算很远,马车大概走了五天的时间。
一路上路途颠簸,江茗心情也七上八下。她还没有准备好就要回京城了。
时隔几个月,京城依旧热闹非凡,完全没有因为楚时君驾崩染上悲伤的气氛,也没有因为楚北洵登基气氛更加高兴,就如同平常一样。
江茗和朱邪兢暂时被安排在驿站,还要等几天才能进宫。
他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江茗从窗外看着外面熙熙囔囔,商贩尽力吆喝,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你想去逛逛吗?”朱邪兢站在江茗身旁,这么久了,他们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他时而也会和江茗开玩笑。
“不了。”江茗笑着,既然她回来了,就该给那些人一些惊喜。虽然楚北鸣死了,但江淑还活着,江严还活着。
她现在想知道楚北鸣有没有后悔,他为了江淑抛弃她,最后自己也死在江淑手上。不过她丝毫不心疼,反而很高兴,至少,楚北鸣死了。
“许久没来京城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为那位女子出头,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朱邪兢笑的如沐春风,那一刻,他很欣赏江茗。因为在他人避之不及的时候,她勇敢地站出来了。
那个时候,他也羡慕江茗的勇气,对于那时十分懦弱的他,是触不到的存在。
“是啊,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当初你一定要娶我?”江茗很早就想问了。
“一是让我父皇和兄长看到,我真的烂泥扶不上墙。二是想着如果我娶了你,以后我可以把傅宁放回去,她可以说自己逃出来的。这样对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伤害。”
朱邪兢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这是他当初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但他没想到最后这门婚事真的黄了。
最后傅宁求他让他去见傅子桑,他很无奈,让她去了,然后就走了楚北墨带她来的那件事。
“这样啊。”江茗笑了笑,不得不说朱邪兢真天真。傅宁如果真的以那个理由回去了,面对她的就是被送回去的命运。
“你现在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做吗?”虽然他们相处不多,但彼此吐露心扉,他也算了解江茗。她本不需要来,但知道危机四伏却依旧来了,那只能说她有事要做。
“回来讨债。”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来,以后想来,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
而且,天子登基,他们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三个月,这可以说是最充裕的时间,她又怎么会放过。
朱邪兢看着她,没有问她来讨什么债。因为他清楚,江茗讨的是命债。
夜幕很快降临,而京城的夜晚比白天还要亮。张灯结彩,热热闹闹。
京城的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劳累了一天之后,唯有晚上才能放松一些。
那些人,有的陪自己的家人,有的在酒楼不醉不归,有人在青楼放飞自我。
“我出去一趟。”江茗披上衣服,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江茗还是觉得冷。
朱邪兢点点头,没问江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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