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来这几天了解了一些事情,楚北洵重文轻武,很多武将要么被削官告老还乡,要么就是人头落地。如今武将中也就战北侯府还屹立不倒。
如果傅子桑去了边塞,京城就无人了。到时候,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
但楚北洵听了却没有任何动容,更不恐惧,他看着江茗,她真是越来越像她了,不,她就是她!
“江茗,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看看,现在的京城,傅子桑何时护过了。”
楚北洵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口,江茗不敢重伤他。他可是一国之君,要是他出事了,苦的可是黎民百姓,还有沙陀。
他就是断定江茗不敢重伤他,所以他没有躲,任凭她怎样对他。只是,她伤了自己,这让楚北洵很心疼,也没有在靠近她。
她这一刻真是傻啊,这天下苍生与他何干,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他,没有任何用处。但用她自己,这让他不敢再上前了。
“你什么意思?”
楚北洵看着江茗手上的发簪,后退一步,很无奈地说:“江茗,傅子桑去给战北侯报仇去了,你说战北侯都不能回来,他还能回来吗?”
江茗震惊地后退几步,她掐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
“楚北洵,你疯了!战北侯一家一心为国为民,世代忠良,你这样良心就不会痛吗?不会让天下忠良寒心吗!”
江茗从未想过楚北洵竟然疯癫至此,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可笑,傅子桑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却要死在自己护了一身后的人手中。
现在想想,她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好丢了命。
“江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他死吗?因为当初掉包的不是傅宁和楚北墨,当初的贤妃可是生了个双胞胎,只不过我让母后压下了这个消息,让稳婆宣告贤妃只是生了个皇子。
然后母后把孩子送进战北侯府,你想说年份对不上是不是,但我告诉你,战北侯从刚开始就知道那是皇子。
孩子从来都没有掉包这事,楚北墨和傅子桑,都是我父皇的孩子。
那时候稳婆告诉战北侯,我母后要对贤妃不利,求他们收下他。”
楚北洵回忆当初的事情,战北侯收下了皇子,并承诺会把他扶养长大。
后来皇宫中渐渐有了贤妃不贞的谣言,楚北墨也被传为不是楚时君的孩子。自此楚北墨的生活举步维艰,活的连个奴才都不如。
战北侯担心傅子桑认亲也会变成这样,所以就把这个秘密压下来了。
之后就是楚时君知道的事情了,母后临死前故意说出“真相”,就是为了让楚北墨失去夺嫡的资格。
他的父皇啊,为了自己的面子,选择了相信,甚至都没有去查一下真想。
而战北侯啊,想着剿匪回来之后就把真想告诉他父皇,那他怎么能让他如意呢?所以他才设了个小小的陷进,让战北侯身首异处。
在楚时君临死前,他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他那精明了一世的父皇,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骂了他一句孽障。
然后他带着后悔,愧疚,愤怒离开人世。而他为表孝心,可是把贤妃的衣冠冢建在他旁边,想来,他还要感谢他呢。
江茗越听越觉得寒心,恐惧,整个人像是掉在冰窑子了一样,全身被冻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没想到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楚北墨出生的时候,他才五岁啊,五岁就已经这么狠毒了,江茗想想就害怕。她突然觉得不能用疯癫来形容楚北洵了,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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