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这一年元旦,来喜将将满18岁,晚间随众师兄给师父磕过头拿了喜封后,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被打发出来了。每年元旦夜,师父都有几个老戏迷过来拜访,温酒叙话,故而并不与他们一同庆祝用酒饭。来喜不喜喝酒,也不耐烦跟人客套,早早地告饶准备回房睡下,却被几个师兄勾肩搭背的扯住,拽出了门。
来喜挣扎着想逃跑,被做武生的三师兄紧紧摁住了,“我说来喜,你以前天天活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算了,今年你可都十八了,这还没见过女人,像话吗?”
“就是就是,你三师兄16可就偷偷去找女人了,哪像你……”四师兄也凑了近冲着来喜挤眉弄眼,瞅见老三一瞬的尴尬,笑得不怀好意
“就是就是,来喜啊,今天可得好好带你见识见识!”其他两个师兄也插了一嘴
他们师兄几个一起长大,臭味相投,只一个来喜清心寡欲,平时就呆在戏班里,从不主动出去,就是洪班主看不下去了,叫他跟着外出,来喜也只愿意在街口地摊转悠一圈,就算是出门了。他们哥几个早想着要拉来喜见识见识,师父的意思也差不多,起码得教会来喜找乐子,不能总闷着,要不然年纪轻轻的过的跟老寡妇一样,那有什么意思?
来喜暗道不好,这是要带自己去玩女人了,且不说自己心理能不能接受吧,就是这条件也不行啊,当下人说年纪都按虚数,来喜明面上是十八,放现代他就一未成年人,哪能去这种场所,更何况万一染病了岂不糟糕?再说现下做娼的女人,有的说句小女孩半点不为过,家里活不下去了把女儿卖到勾栏当雏妓,十二三岁就出来挂牌,客人都是这附近的力夫工人等底层老百姓,他们这样的戏子已经算是不错的客人了,同是苦命人,苦中还有更苦。
哎又想到以前不知几个师兄所谓的夜半偷偷出去喝酒竟是喝这种酒,没太在意几个师兄的个人卫生,也不知道他们中可曾有人用岔自己东西……特别是四师兄,洗脸老拿错别人毛巾,有时候还穿别人衣服,太不讲究太不讲究……
来喜这边是心绪万千,却没注意脚下,几个师兄看来喜沉默不语脸上神色挣扎变幻不休,以为他也已经动心,彼此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了地方,还未跨进门,一股掺杂着各式汗气脂粉酒气的浓郁气味迎面扑来,把个来喜熏的醒了神,这时门口正挠痒痒的龟公也看见几位了,忙躬腰迎上来打招呼,显然是认识三师兄,“喲,武爷来啦,这几位是您的……”
“这我几个同门,特别是这位,”三武一把拉过低头捂些鼻子的来喜,指着他笑了,“这可是个讲究小子,今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我特地带着来见识见识,告诉你们妈妈,给找个年纪大点的会照顾人的,好好伺候我这弟弟,伺候好了有赏!!!”
“哎哎哎,明白明白,小的这就去跟妈妈说,铁定啊给这位小兄弟找个……嘿嘿嘿~”龟公故意捏着嗓子拖了个长音,手上还捏了个兰花指往腰后一放,几个人都被逗笑了,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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