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江贺的脑子里蹦出什么铁汉柔情,什么绕指柔,这么撩妹的话怎么可能出自马禁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的口中。
马禁没有理江贺,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前些日子姑娘送的驴打滚,甚是美味,我家小儿一直惦记着。过几天就是清明了,想找姑娘订做驴打滚,一则祭祖,二则可带出去踏春时吃,三则为我家小儿解解馋。”
春明惊喜过望,原是驴打滚笼络的人心,满口答应下来“这好说,我一定赶在清明前做好糕点,当做是感谢今日的恩情。”
马禁也承下了这个情,没有坚持给钱,但心里头想着,日后要多帮衬她。
江贺出来思过堂后,揶揄道:“马禁一个铁面大汉竟然折腰在驴打滚儿上。”
这时间,一个书童过来,说是有人找春明,江贺探究地看了春明一眼。春明自己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走过去,见大门外一个高高大大,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是罗二哥。
罗二哥直接进入正题,把手里提着的包袱递给她,“这是春华让我给你带的,还托我给你传个话,说她一切都好,让你务必照顾好自己。”
春明双手托着沉甸甸的包袱心下一暖,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世,有人能如此牵挂自己,总还算是幸事。
罗二哥又放下身后的青竹背篓,刚搁地上,春明就与篓子里的鸡大眼瞪小眼。
罗二哥看见了春明受惊的样子,安慰道:“别害怕,待会把鸡交给厨子,让他给你炖个鸡汤喝,补补身体。”
“这…这也是阿姐让你带的?”未免也太彪悍了吧!
“嗯…嗯”罗二哥支支吾吾的,“这鸡是自家养的,可肥了。我…我还有事,先下山了。”
仓仓皇皇就离开了,这背影和当时给春明塞钱时如出一辙。
春明看着背篓里没啥精气神的鸡,叹了口气,背了起来。
一路上这只肥硕的公鸡都安安静静的,哪知路过晟曦斋时,那只鸡就跟抽疯似的,在背篓里扑腾,尖锐响亮地叫了起来。
“哎哎哎…”春明整个人因为背上的鸡都失衡了,一边平衡着身体一边嘴上喊了出来。霎时间热闹混乱起来。
晨曦斋比其他三个斋院开阔庞大不少,平日都无人,只有在山长集体授学时才会开放。
大梁朝最重礼教,对违背礼教行为的,再小也要严诃禁之。昨日胡先生对书院大半学生进行惩戒后,今日又会集各个斋院所有学子,在晨曦斋进行教育,力求养正。
里头胡先生正语重心长说着“有志尚者……”就听见骚乱的鸡叫,停了一下,没有了鸡叫的声音,继续说“遂能磨砺,以就素业……”话说至一半,鸡叫声音又响起,更加嘹亮了。
这样一来,有些学生崩不住了,开始在坐席上低头吃笑。
胡先生疾步走出晨曦斋时,春明背篓里的鸡一下子飞了出来。刚睡醒一觉的鸡挣脱了小背篓的束缚,打开两只翅膀子,往胡先生身上扑了去。
胡先生脚步登时就乱了,沉稳的身形也东躲西藏起来,以前还没发现,胡先生挺灵活的。
“快,快把鸡抓走。”
里头的学生看见先生的窘态,虽有几个偷笑的,但还是要出来帮先生。结果有几个忘了自己跪了一夜,腿根本使不上劲儿,刚起身走几步,就倒了下去。你拽我,我拉你,愣是一个也没出了晨曦斋。
春明放下手上的包袱就去抓鸡,虽没抓着,好歹把鸡从胡先生脚边赶走了。
胡先生整理着衣衫,气急败坏“快把你的鸡带走,再敢扰乱教学,就清扫一个月的便所。”
“是是是。”春明本想帮胡先生整理衣袍,听了这话赶紧溜了。
结果一回头,就见那只大肥鸡腾地一下上了树,正叫地欢。
这…春明向四周扫视,想把鸡捅下来,结果四面干干净净,连个竹竿都没有。
春明回首瞄了胡先生一眼,老头正冷眼旁观。
她也没有上树的本事呀,可是老头儿在那盯着,她若敢走,就得清理一个月的厕所。不如硬着头皮上去抓鸡,宁可摔下来,也不去打扫厕所!
做好心里建设走到树前是,只听“嗖”地一声在耳边划过,随后那只骄傲的鸡“啪”地直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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