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汐的思绪拉得很远,被娘的一句话给拉了回来,她将手中的食物匆匆塞入口中,说道:
“没事,我先回屋了。”
苏夫人与夫君对望,心中也跟着担忧起来。
苏漓汐的厢房内
夜已经很深了,可是她并没有一点睡意,她桌上的烛火依然燃烧着,发出撕拉之声。
她再次将祖父的信笺拿了出来,端详,祖父当初写下这封信笺的时候,是带着何种心情的呢?明知是死路一条,却还是没有选择逃亡,反倒为了苏家踏上了罚场。想着祖父身首异处,她就痛不欲生。
“啪嗒。”一滴泪莫名滴落了下来,将信笺上的字给荡开,她忙忍住泪擦拭,可是心中的苦楚与委屈如翻江倒海般袭来。
最终她趴在桌上用力的哭泣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哭声才慢慢的小下来,房外担忧的苏夫人一直不敢敲门,汐儿为何会哭得这般伤心欲绝,难道是那个逸王伤害了汐儿吗?
待汐儿哭声转小的时候,她才敲门:
“汐儿...你睡了吗?”
苏漓汐一听见娘的声音,立刻收起哭声,她说道:
“还没睡。”说完,她忙擦干眼泪,走到门旁打开房门,她唇角荡起一抹笑容:
“娘,您怎么了,为何这般晚了还来找汐儿。”
苏夫人看着女儿眼眶红肿,心中难受:
“汐儿,为什么哭了,告诉为娘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汐儿想祖父了。”说完,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说与娘听,她想听听爹娘的意见。
她最终将娘领进了屋内。
她的神情朦胧中有了微弱的变化,透着不容拒绝的坚毅,她将桌上的信笺交到了娘手中:
“这是逸王今日交与女儿的,请娘看看。”
苏夫人见女儿一脸正色,接过信笺,当看到字迹的时候,脸上也一样露出惊异之色:
“这...是公公的手笔,盘大人,筱大人等人不是早已归顺与当今太子门下了吗?这就奇怪了...难道当初归降只是为了保命?”苏夫人越想越觉得蹊跷。
苏漓汐听后越发的断定自己的想法,她忙说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祖父当年与其商议后,达成的共识,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替逸王拿下这天下?”
“嘘!”苏夫人毕竟是中年人,对于口出狂言之事,多少有些忌讳,她忙按住女儿的口说道:
“你心中所想便行,莫要真的说出来,这事中原由大家都清楚。”
“嗯。那此时你与爹都不知晓吗?”
苏夫人将按在女儿口上的手松开,摇头说道:
“这种隐晦之事,能少一人知道并少一人知道为好,自然是不知道的,你哥哥可能知道,待你问过你哥哥,便知道一二,毕竟这十年来,虽然你哥哥打扮得一届武夫模样教人武艺,但是,为娘的清楚,他一直与逸王没有断过联系。”
苏漓汐听后,才终于明了,怪不得多年未见的哥哥,居然会与李逸玉这般热络,原来一直都有联系,只是全府的人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她想完,便说道:
“哥哥如今在逸王军中当差,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女儿想...怕边境又要有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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