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醒来之时,薄珃醉醺醺地躺在屋檐上,身旁是一壶一壶的酒,扶媚看着他的模样,打趣道:“薄珃先生没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也要来这里自讨没趣。”
薄珃睁开朦胧的眼睛,头疼如裂开一般,道:“小青梧怎么也学聂迦蓝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扶媚心中嗤笑,你比他还得理不饶人。
扶媚笑道:“薄珃先生昨日医治苻翾姐姐的脸,她今日依然包着纱布,可以解开了吗?”
“小青梧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走,一同前去看看那个冠盖盛京的天之骄女。”
纱布打开之时,每个人都是秉着一口气好奇着苻翾以前是什么样子。
纱布一层层打开,众人皆又提了一口气,果然是冠盖盛京的天之骄女,惊才绝艳的平湘郡主,当年的小郡主似乎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容璟的眸子宛如黑曜石,凝在她的容颜上,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深以为然。
薄珃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扶媚道:“美人初着更相宜,宛风如舞透香肌,姐姐美极了。”
苻翾看着容璟,容璟对她笑得温柔,好像让苻翾有种感觉,她感觉容璟见过她曾经的模样,再次见到之后再也没有那种该有的感觉了。
“好了,她刚初愈,你们都出去吧。”,容璟淡淡道。
扶媚与薄珃相视一笑,走了出去,徒留屋里的苻翾和容璟,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容貌,跟从前一模一样,也是欣喜。
容璟抚着她的头,柔顺的摸着她的长发,“就算是那副模样,我也没有嫌弃,是不是?”
“嗯。”,苻翾的鼻音发出的嗯,似是情人之间的蜜语。
“我明日就该回去了,容璟,”
苻翾说完,容璟抱住了苻翾纤细的腰肢,抱得紧了些。
“嗯。”
南启和上理隔着山隔着水,她不知此次归去,是否还能等到容璟。
容璟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将手摸向她的容颜,抚摸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可否给我舞一曲霓裳羽衣?”
“嗯。”
此去山南水北,是否再相逢。
白色羽衣衬的她美若天仙,她在那棵杏树下舞,落了一裳杏花为伴,他背着手欣赏这舞,不禁惊为天人。
此时此刻,容璟的眼中只有她。
那日,薄珃问容璟是否动了心的时候,容璟说没有,薄珃只是感觉有些人的心怎么都不会捂热。
容璟此时此刻再次想起薄珃的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不似平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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