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翾冷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让罗刹归顺的本事了。”
万尸鞭不敌碧云刀的厉害。
苻翾使出碧云刀第六式,一树梨花压海棠。
只见苻翾手中的碧云刀轻快灵动,像是水蛇扭动身体一般灵活。霎时间,又像是一场飞速的急雨拍打竹叶,滴滴有力,而且苻翾的臂力惊人,舞剑速度也是实打实的。
眼看屠姜不行了,绮梦抛了一个烟弹就走了。
从前这绮梦与苻翾交过手,苻翾差点就收了她的小命,这次绮梦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
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仅存的杏树也只剩枯枝败叶,她想起容璟王府里的那棵杏树,白里透红的小叶瓣落满她们衣衫的时候,而今已过两三月,风也凉夜也冷,吹得她汗毛直竖,苻翾感叹到快到冬天了。
苻翾一夜好眠,梦里恍恍惚惚有了容璟的影子,长身玉立在杏树底下,冲着她柔和地笑着。
早上是被陈家的丫头的惊恐声喊起来的,“女侠,我们家主中毒了。”
陈令韬中毒了?
莫不是灵渠楼的人?
她急忙赶去,只见陈令韬躺在榻上病恹恹地,唇色发朱,脸色苍白,近距离可以从陈令韬的嘴里闻到一股缥缈的香,她从来没有在中原闻见过这等奇怪的香。
“有人给他下了般若。”,一声悠闲清朗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满身饕餮刺青的和尚,他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苻翾。
“高人有何见教?不妨明说何解。”,苻翾不知是敌是友但急于眼瞎局势不得不问道。
“无解。”,只见他淡淡张开薄唇道,语气中似有闲情雅致地玩笑意。
他又说:“般若是西域奇毒,是西域的景流花所制,就算是圣手医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圣手医仙薄珃。
苻翾漠然。
他还说:“不过啊,他还可以活三日,你想要得到宗阳剑谱也有期限。”
那妖僧的眼中透露着狡黠,莫非他也是为了得到宗阳剑谱?
苻翾莞尔一笑,“你知道的不少啊!”
“你们这些什么七巧阁,什么灵渠楼的人都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得到宗阳剑谱吗?”,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揭穿她道。
“那阁下前来是为了什么?”,苻翾见那人非敌非友,便问道。
“颖川鼓楼白养闲人。”
好一个白养闲人。
苻翾心里蔑视到,杂七杂八的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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