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语气永远都是柔和的,像他这么狂悖的人,竟也有这么一天。
“聊胜于无罢了。”,她冲着灵渠楼主莞尔一笑,“洵美,覆水呢?怎么几日都不见他来?”
覆水是她的关门弟子,她融合凤凰谷剑法又自创的剑法就传给了他。
“绮梦和屠姜都没有拿到宗阳剑谱,我就派覆水前去了。”,他的语气中藏着另一番隐晦。
她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良久,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有些许存在试探的意味,薄唇轻启,“叶迟玉出谷了。”
他仔细观察她的眼神,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手里的针线忽然停下,眼睛里好像有了瞳孔的模样,眸光里散发出来的都是期待还有,不言而喻的恨,可有恨才有爱。
楚洵美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是被强行按入水里不可自拔,那种揪心和害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再怕她离开吧,但又想让她解开心结,不想在让她继续眼里没有光芒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或者,他想她快乐。
“跟我说这个,楚洵美,你是不是把心都掏出来了?”,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而下,看着楚洵美的眸子中满是感动。
如果不是执念,她应该会和楚洵美在一起吧。
交缠在心底数十载的执念终于又被重新执起,她到底还有多少把握这次叶迟玉不会像上次一样,她到底还想看看叶迟玉能有所狠心。
十年前,她问叶迟玉:“如果我的秘密被他们发现,你会保护我吗?”
“会,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他们伤害我的妻子。”
叶迟玉眼底的温柔和真诚落入她的心底,再后来,他那一掌下去的时候,这便是执念生出之时。
楚洵美根本见不得她哭,他将他的小青鸢抱入怀里,抚着她顺滑的青丝,心里好像也是被烈火灼心般的痛楚。
“只要我在,没有人再会伤害你。”,楚洵美的眼底尽是无尽的深渊。
叶迟玉随着聂迦蓝出了凤凰谷,便被灵渠楼的暗哨盯上了,关于他们去了哪里,叶迟玉先去了琼海。
一座墓碑孤零零地坐在海岸的沙滩上,上面写着吾师玄卿墓,落款薄珃和聂迦蓝。
“他是怎么死的?”,叶迟玉问,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心中积郁成疾仙逝的,师傅临终前也说那个老不死的一辈子都不跟我低头。”,聂迦蓝看着叶迟玉道。
叶迟玉笑了,好似还再跟老友互相嗤笑。
“这老东西到死都在骂我,你信不信,到了阴曹地府还得跟阎王爷告我的状。”,叶迟玉的眼底中有一丝懊悔。
聂迦蓝符之一笑罢了。
“师傅其实早就想去凤凰谷找您了,只不过也跟您一样好面子。”
“切,好面子的老东西,但愿你在阴曹地府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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