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园里,女生可以自由出入,但每个楼栋前却竖着一块牌子,上书“男生宿舍,女生止步”。
来到二号楼前,邱萌儿看着那块牌子,努着嘴儿说:“死心了吧?”
易粒粟不搭理她的奚落,拦住一个男生问:“请问,您认识金融学院的陈粒辛吗?”
那男生点头道:“认识,但不熟。”
易粒粟眼前一亮:“认识就行,麻烦您上去喊他下来,就说有两个朋友在楼下等他。”
那男生还想再问,但也眼前一亮,笑道:“这么巧,他来了。”说完就自顾自离开了。
易粒粟顺着那男生手指的方向,看见两个男生肩并肩走了过来。
一个有些黑,确切说是小麦色皮肤;另一个很白,牛奶一般,女孩子都会嫉妒的好皮肤。
易粒粟心中乐开了花:这二人,一个阳光俊朗,一个儒雅飘逸,任谁是陈粒辛,她都一百个满意。
二人见易粒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都自然地停下。
小麦色皮肤的男生夸张地张大嘴巴,用胳膊肘捣了捣牛奶般肌肤的男生,小声但激动地念叨着词人辛弃疾的名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随后,牛奶般肌肤的男生被推上前,但他却又触电似地退了回来。
小麦色皮肤的男生只好“架着”他,一起上前,站到易粒粟面前。
邱萌儿赶紧上前摇“醒”易粒粟。
易粒粟自知失态,赶紧调整表情,好奇地问:“你们俩,谁是陈粒辛?”
牛奶般肌肤的男生松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点。小麦色皮肤的男生点头:“我是!”
易粒粟再次上下打量了下他,满意地笑着,羞涩地低下头。
陈粒辛见状,就缓和气氛:“同学,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粒粟,容易的易,粟米的粟。”易粒粟很骄傲地自我介绍,最后还调皮了下,“呃,陈粒辛的粒。”
说完,易粒粟欣喜地看着陈粒辛,想象着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欣喜,终于在大学里遇到一个名字中有“粒”字的同学。
但陈粒辛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淡淡地“哦”了一下。
易粒粟还不知道,陈粒辛有个妹妹叫陈粒粒,所以他对名字中的“粒”字以习为常。
易粒粟难掩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提醒陈粒辛:“你不觉得很巧吗?我们的名字中有同一个字!”
陈粒辛猛一拍手:“对哦!”便一把拉过牛奶般肌肤的男生,激动地问易粒粟:“你猜,他叫什么名字?”
易粒粟小心翼翼地猜:“也有个‘粒’字?”
陈粒辛忍不住直接到破:“他叫梁栗粟,你叫易粒粟。你听听,这巧不巧。”
梁栗粟谦让道:“我名字中的‘栗’是板栗的栗。要论巧,还是你们巧。”
他好像不太敢和易粒粟直接对话,看到易粒粟身后的邱萌儿,就有礼貌地给她打了招呼:“您好!您们是一起的?”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邱萌儿感激地点了点头,之后羞涩地低下头,不说话。
易粒粟见状,就找话说:“邱萌儿,你不是最崇拜梁邦材吗?梁栗粟也姓梁,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邱萌儿只是抿着嘴,先点头、后摇头,并不答话。
梁栗粟略一沉思,然后才说:“梁先生是银行界传奇,我是晚辈后生,岂敢相提并论。”
陈粒辛拍了下梁栗粟肩膀,“鼓励”道:“梁先生先生,梁后生后生,你们只是差了时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假以时日,你肯定把梁邦材拍在沙滩上。”
邱萌儿偷偷看着梁栗粟,忍不住赞叹:“你和梁先生长得好像啊。”
易粒粟纳闷:“哪点像?”
邱萌儿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掩人耳目”,可以大大方方地打量着梁栗粟,甜蜜地笑道:“就是感觉啊,哪哪都像。”
易粒粟小声笑道:“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姓梁的,就没有缺点?你这是爱屋及乌啊!”
邱萌儿的脸涨得通红,低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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