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辛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唤搞蒙了。
那同学趁机挣脱陈粒辛的大手,向其他三人一招手:“兄弟们,一起上!”
然后,四人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还高喊着“陈粒辛打人了”、“梁栗粟杀人了”!
陈粒辛和梁栗粟不明就里,只好被动应付。易粒粟见势不妙,也上前帮忙。
但没想到,这四人来势汹汹,着实吓人,真打起来却菜得很,很快被打趴下。
林悄悄躲在一旁,得意地看着自己导演的杰作,等着警察来料理后事。她早就报警了。
警察和学校保安赶到,把双方都带到派出所。
学校想息事宁人,派辅导员来调解。四个瘦弱男个个装无辜、扮可怜,说自己上完晚自习,背着书包准备回寝睡觉。路过陈粒辛他们四人的时候,只是多看了易粒粟和邱萌儿两眼,就被打了。
“说是要打的我们满地找牙。”
“还说要把我们的眼珠子扣下来,当弹珠踢。”
“让我们下跪道歉。”
四个瘦弱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描述着陈粒辛等人的猖狂霸道。他们一口咬定,陈粒辛和梁栗粟先动手打人,易粒粟和邱萌儿也是帮凶,学校必须开除他们,否则绝不罢休。
校方无奈,只好继续想办法。当然,辅导员也不是毫无收获,因为现场有围观学生作证,邱萌儿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参与打架,所以把她带回学校了。
另一边,林悄悄对李胜利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陈粒辛他们看你不顺眼,就把你的好兄弟打了一顿,这是打你脸啊!”
李胜利生气地嘟囔:“欺人太甚。”
林悄悄继续教唆:“这不仅是打你脸,也是打你家胜利集团的脸啊,以后没有会尊重胜利集团了。这次绝不能轻饶,让你爸跟学校打声招呼,把他们直接开除。”
“我爸?”一提到爸爸,李胜利不由得害怕。
林悄悄看出来了,转念一想:“都不用你爸出面,跟你妈说下,给学校领导挂个电话,就能把他们开除。”
李胜利还在犹豫:“易粒粟也要开除?”
林悄悄安抚道:“她现在还看不起你,等被开除了,才会知道你的厉害,到时候就会来求你了。那时候,你想干嘛,她都得乖乖听话。”
李胜利一听,就来了劲,赶紧去找妈妈。
李胜利他妈一听说自己儿子在学校受了委屈,一脚油门闯进学校,让学校给个说法。
学校一些领导就直接拍板,当场决定给陈粒辛、梁栗粟、易粒粟三人记大过。
李胜利他妈当然不满意,坚持要开除三人的学籍。
“开除学籍是顶格处分,学校决定不了,得上报。”有关领导解释着。
李胜利他妈一脸不屑:“你尽管上报就是了,上面的事情,我来打招呼。”
李胜利他妈一不做,二不休,又驱车来到派出所,颐指气使地要所长给他们三人判刑。
一切都在计划中,林悄悄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见到邱萌儿形单影只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就去显摆道:“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被放出来吗?”
邱萌儿咬着嘴唇,不说话。
“因为你不配!只有他们三个,才值得我大费周章地去谋划、去设局。”林悄悄一点都不避讳,说完扭着腰肢哈哈大笑。
邱萌儿一字一顿地说:“林悄悄,自作孽,不可活!”
“哎呦,还会说大话呢。”林悄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发狠道,“邱萌儿,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把你留下来,是想慢慢地,玩死你!”
谁都没想到,陈粒辛、梁栗粟、易粒粟很快被放了出来,学校和派出所都没追究。
陈粒辛糊涂了,但他是天生的乐观派,没心没肺地笑道:“这上面肯定有人罩着我们啊。快说,你们俩,谁家有亲戚当大官?”
梁栗粟和易粒粟心情沉重,都没理他。
邱萌儿来接他们,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李胜利在郊外的一栋别墅夜半起火。火扑灭后,人们在废墟里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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