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辛不是自暴自弃的人,短暂失落后,又重新振作起来,直接钻进书店。
和公务员、事业单位、教师招考一样,银行应聘也有很多培训教材。陈粒辛以前都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可笑:面试考验临场能力,弄出教材,绝对是教条主义。
但这次,陈粒辛乖乖买了一堆面试培训教材,抱到自习室,在那通宵阅读。
大学三年,不,作为学生十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在意、这么认真去准备一项考试。高考都没这么虔诚过。
当年在高中,每次摸底考试成绩,都够考清华、北大的,但他心里笃定要考东经大学,分数绰绰有余。所以,高考前一直很放松,因而高考发挥得更是游刃有余,一举拿下省文科状元,倒也是意外之喜。
这些都是当年勇了。这次,陈粒辛再也不敢吊儿郎当、掉以轻心了,终面是他唯一的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连续多日,陈粒辛都吃住在自习室,洗漱在卫生间简单解决下。幸好是冬天,多日未洗头、洗澡,也能挨过去。
易粒粟心疼,劝他适当休息下。但陈粒辛哪敢放松,感激地点点头,就继续埋头看书。
时间飞快,终面的日子到了。
一大清早,却下起了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地面很快就积了厚实的雪。
陈粒辛、易粒粟、梁栗粟三人都穿着正装,在校园里冒雪前行。
雪花打在脸上,很快化成水,凉凉的。一开始易粒粟还尝试着轻轻揩拭,因为她化了淡妆。无奈雪太大,她后来只好放弃,想着到梁氏银行,再补妆。
邱萌儿追了上来,站到易粒粟身旁,肩并肩走着,问:“你这么早?”
易粒粟这几日忙于准备面试,又悉心为陈粒辛做好后勤保障,倒没在意邱萌儿。而且这学期已经搬到金融学院的宿舍,和邱萌儿接触的也少,现在看邱萌儿也一身正装,好奇道:“你也要面试?”
“是的。但和你又不一样,我今天还只是初面。”邱萌儿笑道,看了一眼梁栗粟,才说,“能不能进下一轮,要看有些人的心情了。”
易粒粟没在意,笑道:“老板看到你这么优秀,自然心情大好!”
陈粒辛随口问:“哪个公司?”
邱萌儿目视前方,旁若无人地说:“铭记酒店。”
陈粒辛只顾着自己的心事,没多想。但是,易粒粟停了下来,拉住邱萌儿:“你去那?”
邱萌儿一脸无辜:“怎么了?不可以吗?那儿公关部招实习生,我正好专业对口。”
“公关部?”易粒粟又一惊,却又不好说什么,望着梁栗粟的背影发呆。
梁栗粟刚才听到,心底一惊,但仍平静如常,和陈粒辛继续并肩走着,这才回过头来问:“怎么停下了?雪这么大,不快点走,小心感冒。”
邱萌儿拉着易粒粟追了上去。
四人很快来到校门口,因为顺路,就一起打的。
陈粒辛和易粒粟一辆,先走了。梁栗粟和邱萌儿一辆车,跟在后面。
在车上,良久无话,邱萌儿打破沉默,问:“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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