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粒粟被羁押,警局出于人道考虑,安排她去见母亲的尸体。
在路上,易粒粟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下车时,更是痛苦到无法独立行走,在警察的搀扶下,才到殡仪馆。
在一排类似中药柜的箱体前——每个盒子比装中药的盒子大很多——工作人员抽出了一个盒子。
吉蓁蓁的尸体赫然呈现在眼前,易粒粟一时间无法接受,直接晕了过去。
等易粒粟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主治医生告诉她:“你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有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的症状,再加上伤心过度,才晕了过去。”
医生后面说的话,易粒粟都没听进去,只是喃喃地重复着:“怀孕了!怀孕了?我吗?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一旁护士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你心够大的啊,这两个月你没来月事,就没怀疑过吗?”
主治医生拦住护士,善解人意道:“毕竟在看守所,情绪紧张、作息不规律,可能真没注意这些事。”
易粒粟依旧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我怀孕了!我终于怀孕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拉来被子,掩面而泣,那是畅快淋漓的哭,是憋屈很久放肆的哭。
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怒不可遏。
一连失去哥哥陈粒辛、母亲胡阿珍两位至亲,陈粒粒对易粒粟的怨恨无以复加。
她一直坚信,易粒粟出轨了,奸夫就是梁栗粟,还伙同梁栗粟杀夫,又杀了婆婆。
这些日子,除了料理母亲后事,她就在当地华人社区积极活动,宣扬易粒粟和梁栗粟的卑鄙行径,希望大家同仇敌忾,帮她鸣冤昭雪。
眼下梁栗粟犯罪证据确凿,再被逮捕。但陈粒粒却坚信,易粒粟肯定也有份。
她认为,奸夫**必须一起枪毙,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正趁着梁栗粟被捕的热度,再添一把火,串联社区民众,联名上书,施压警方,定易粒粟的杀人罪。
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易粒粟竟然怀孕了。而且还申请了保释,警局随即就批准了。
陈粒粒带着一批人,去警局堵易粒粟,一见面就大骂:“为了保释,竟然使出怀孕的招,弄个野种出来,一点脸都不要了吗?”
易粒粟平复了下情绪,说:“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你哥的孩子。”
陈粒粒抚掌大笑:“你撒谎成精了吗?你和我哥结婚五年多,努力了三年,一直没有动静。怎么,我哥如今失踪三个月,你却怀上了,真神奇啊!你当我傻吗?”
易粒粟说:“你自己去问医生,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就是你哥失踪前怀上的。”
“我呸!”陈粒粒吐了一大口痰在易粒粟身上,骂道:“太不要脸了,非要逼我把话挑明了说。那时候你和梁栗粟还私下约会吧,警察问了,你们还不承认,后来还是监控录像给出真相。要我说,你肚子里的野种,就是那时候和梁栗粟苟合,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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