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蓁蓁通过多日观察,知道村里人最集中的地方,是靠海的小码头。
在那儿,每天船来船往,人山人海,热闹鼎沸,各种信息满天飞,是村里绝对的“社交中心”。
吉蓁蓁收拾下简单的行李,就去了码头。
陈粒粒见吉蓁蓁离开,知道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赶紧给哥哥陈粒辛打电话。
这几日,吉蓁蓁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跟陈粒辛和易粒粟说她来这里的事,不然闺女会生气。
胡阿珍也理解,在跟陈粒辛打电话时,没提过一个字。也告诫陈粒粒不要乱说话。
陈粒粒见吉蓁蓁一直按兵不动,自己也没必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就没说。
如今,大家都撕破脸了,而且吉蓁蓁这泼辣货不知要做什么事呢,于是赶紧给哥哥通风报信,最重要的,是让易粒粟知道,让她来劝她妈,也许还能补救。
陈粒辛知道后,还挺新鲜,玩笑道:“这都上门了,是要提亲吗?也太着急了吧!”
易粒粟了解她妈的套路和行事风格,如临大敌,立马买了南下的火车票。
吉蓁蓁到码头后,正好一批渔船归来,大家忙得热火朝天。
吉蓁蓁就先等着。等到大家忙完这一阵子,三三两两歇息闲聊的时候,她出场了,走到码头尽头,面对着大家,说话了:
“乡亲们,大家下午好!我是一个外地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为了我女儿。我就耽误大家两分钟,希望你们为我做主啊!”
在成功吸引住大家的好奇心后,吉蓁蓁开始声泪俱下地诉说。
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单身母亲,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大,送进大学。没想到,现在闺女在大学里,却被陈粒辛追求谈恋爱,成绩一落千丈,大好前程即将毁于一旦。无奈之下,只好来恳请胡阿珍劝他儿子放手,没想到胡阿珍无动于衷。
吉蓁蓁最后说,她孤儿寡母,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来跳海,只求一死,看能不能唤醒胡阿珍冷漠的心。
大家都听的一蒙一蒙的,以为是疯言疯语。毕竟大学生谈恋爱很正常,这个母亲有些拎不清。
没想到,吉蓁蓁说完,转身真去跳海了。
吉蓁蓁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在胡阿珍的地盘,不来点狠的,就争取不来同情心——这苦肉计必须得有!
吉蓁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码头,像秤砣如水,直接沉了下去。
村民们多是水性好的,反应过来后,纷纷跳下去,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
吉蓁蓁早料准了,会有人救她。但没料到,这海边也这么深——她是没常识,为了方便船只停泊,码头处都挖得很深,而且经常清淤——入水后,直接沉下去,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
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像海水一样冰冷。她怕得要死,不知那些淳朴善良的渔民们,有没有下水来救她。
许久没见动静,吉蓁蓁首先呼吸憋不住了,痛苦又绝望。苦咸的海水不知怎么回事,就涌入了口鼻,灌进了肺里。
她在极度的恐惧、悔恨、绝望中,渐渐意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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