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康斯旦丁转过头,望着左边,枪声从左面传来。
“根据枪声的传播速度,很快,很响,嗯,就在不远处…………看来,可能发生争执,或许是暴力狂熊出没。”康斯旦丁伫立着,望着。
“不对,这么近,没有咆哮,不是暴力狂熊。”康斯旦丁把后者的猜测给推掉,只剩前者。
康斯旦丁一想到这,便马上快速向前走去,离开这里。
太靠近是非之地,是不吉利的事情。
争执有多种可能性,为钱财是最大的可能性,还有一种,就是看你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地射击你,当然最后这一种可能性是比较小的,刀口舔血的人,不是无脑的蠢蛋。
虽然口角之整,也能引发流血的的事情,可能性不高。
此时此刻,远离是非之地,才是正确的做法。
“噗噗噗!”
康斯旦丁像一个盲人探路,又难以置信地如同羚羊穿梭在原始森林。
“呜呜呜!”
原始森林诡异多变的天气,灰蒙蒙的天气,陡然一转,蓦地了落下雪。
转变得毫无痕迹,毫无先兆。
突如其来的雪把本来灰暗的空间,渲染上了一种障碍的色彩。
“呼呼呼!”
康斯旦丁稳稳地呼着气,快速地向浦浦那亚遗址而去。
此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走了三百米左右,这里不属于最外的外围,所以,路也越发难走。
掉下的树枝,石块,陷阱,窟窿,以及树上的积雪,无一不是威胁。
这些威胁暗藏在积雪之下。
雪是无辜的,但它间接有了包庇罪。
也许,我该夏天来,才对。
不不不,夏天来了才是傻瓜蛋。
所有的动物都苏醒,威胁更大,远胜于此时冰天雪地。
康斯旦丁边前进,边无聊地思索,边警惕着四面八方。
就在这时候。
求救声乍起,在寂静无声的森林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救我!救我!上帝,求求你了。”
“有人吗?”
“救我!救我!”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呼救声从前面传来,破空而来。
康斯旦丁顿住脚步,拄着探路竿。
嗯?
有人?
在喊救命?
康斯旦丁疑惑,然后又想了一下,低声对自己说:“算了,绕远的。一身长羊毛,最好别靠近篝火堆。”
康斯旦丁作下决定,决定准备从旁边绕过去。
脚步刚迈开一步,再次停止下来。
等一下。
等一下。
如果绕过去,也不一定安全的,并非没有麻烦的。
嗯…………
或许,可以去偷偷瞧上一眼,就一眼,这没有什么事,这不是针对我的。
知道发生什么了事,也能有所提防。
不能盲目一直前行。
的确。
这么频繁,接二连三的有意外。
让人不心安。
到底是人为,还是野兽。
解开一角,就能管中窥豹。
危险一定有,那呼救声如同大海蔓延开来的血,吃血动物也一定在赶来的路上。
康斯旦丁想着,权衡利弊后,便向枪声的方向,拐过去。
“救我——救我。”
“救我……”
求救声还在哀求,这在寂静的森林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不仅招惹来野兽,还有其他非法之徒。
不过,也无所谓了。
求救声越来越虚弱,几乎断气了。
显然,呼救之人,也是迫于无奈。
“噗噗噗!”
康斯旦丁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声发出来,不过,还是有一点。因为原始森林太寂静无声,纵然此刻落下雪,也遮不住赶路声。
很快。
远远地,便看见一个人影。
“是他!”
康斯旦丁看到了一个满脸横肉,光头佬,认得出来,是刚来的时候,马车上的那个光头佬。
光头佬躺在雪地上,血染红了周围的白雪。
蛮横的眼神,不再霸道,而是可怜的哀求,像隔断动脉血的鸭子一样。
不需要猜测,光头佬中枪了,而且不止一枚,起码三枚。
康斯旦丁并没有立刻赶上去,嘘寒问暖,而是躲的远远地观察。
左边?
没有!
右边?
没有!
前边有些暗,可能是百分之五十。
后边?
没有!
天上?
也没有!
潜伏就在前面。
康斯旦丁的杀手素质让他冷静地判断。
等光头佬呼救没有的时候,前面依旧没有动静。
康斯旦丁准备转过身,霎时又停住脚步。
光头佬身上的子弹,给康斯旦丁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由于光头佬穿的衣服比较宽松,人又肥硕,子弹隐没在衣服低下。
康斯旦丁迷惑不已,又渴望知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求我……”
“求求你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
……
最后,求救声似乎没有了。
再等了五分钟之后,光头佬已经不能动弹,也没有呼救。
四周再次归于沉寂。
康斯旦丁仔细观察着四周,最大的嫌疑是前面,只好一边警惕,一边弯下腰,缓缓地走过去,雪地上的光头佬嘴唇发紫发白。
慢慢地。
康斯旦丁靠近光头佬。
“喂,你还好吗?”康斯旦丁左手摸着手枪,右手轻轻戳戳光头佬,试探有没有死透了。
“救我……”光头佬弱弱地呢喃。
光头佬还没有死透气。
顽强地胡乱地求救,他不知道他在向一个杀手求救,这结局是注定的了。
杀手没有感情,没有心。
所以,这是石投大海。
康斯旦丁不理睬光头佬,辨认起光头佬身上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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