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兰地一饮而釂,“哐当”,空酒瓶轻放进去垃圾桶。
思绪,到此为止了。
康斯旦丁走去喷水器下,打开冷水。
“哗哗哗。”
水流涌出,带着一股寒气。
康斯旦丁闭着深邃的眼眸,寸头上绽开着朵朵水花。
很快,浴室冒起热气。这热气不是来自热水,而是来自一具强壮的体魄。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这时。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穿过浴室,抵达康斯旦丁的耳朵。
这是康斯旦丁的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一阵,又一阵,好像要把门拆下来似的。
康斯旦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依旧如故地沐浴。
无需多揣测。
这是隔壁那个糟心的邻居回来了。
她总是深夜里回来,还是醉醺醺的。
严重的时候,醉的不省人事,跟一条刚刚死去的尸体一样。
“开门!喂!”
“这是我家。”
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美人,一个妙龄女子。
这声音很像灯红酒绿的倾倒酒水之声,很撩人。
接着,是“窸窸窣窣”插钥匙的声音,看样子是要开锁。
过了五六分钟。
“嗯?怎么开不了。”女人疑惑不解,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怎么开不了呢。
这是世界的怪事。
“咔咔咔。”
女人不信邪地拼命地扭转着钥匙,直到把手扭红,扭痛才歇息。
“嘭嘭嘭。”用手敲门改为用手掌拍打。
拍不动,又用脚踹。
“混蛋。”康斯旦丁低声咒骂,把水关了,擦干水渍,围上浴巾,“吱吱吱”地穿着木屐走到门口。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得安宁,让人反感。”
通过门镜,看到外面是一个胭脂水粉的金发碧眼大长腿的女人,一个词,便是艳美。
两腮酡红,双眼迷离,百分之一百是喝酒了,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
“喂,你家在隔壁。”
康斯旦丁朝着她说,好心地告诉她这不是她家,错了。
康斯旦丁不敢开门,这有前车之鉴。
这些教训,让康斯旦丁恐惧不已。
“隔壁?隔壁?神经病!隔壁什么都没有,走过去就是跳楼,傻瓜蛋。知道吗,傻瓜蛋。我才不上当。”
女人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地指责,为自己的聪明得意扬扬。
女人绝对喝过头了。
这会儿,推她一把,绝对站不住。
酒,果然是上帝打盹时的糊涂。
康斯旦丁躲在门后,疑重着脸。
女人愣愣了一下,似乎想了什么,愤怒地大叫:
“喂!喂!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快滚出了。”
“快滚出来。”
康斯旦丁低低地说道:
“迷失的女人。”
“没有时间了,自求多福。”
康斯旦丁转身走回去浴室,懒得理睬一个疯女人,还有把脏衣服洗了,再收拾一下浴室。
浴室太邋遢了,跟一个掉进去泥坑里的人在洗澡一样,到处都是脏兮兮。
“嘭嘭嘭!”
“嘭嘭嘭!”
这次。
女人又两只手轮流着拍打,像打鼓一样,很有节奏感,像阿及利亚大陆的绿人一样打鼓。
“似乎,应该让你尝尝子弹,才能安静。”
“喝酒的女人,真是一个麻烦。”
康斯旦丁被弄得有些不耐烦,以杀手的忍耐素质,还是可以把来自女人的骚扰当成小孩子的吵闹声,但他决定“一劳永逸”。
这是突发奇想的办法。
“开门!”
“开门!混蛋。”
女人醉醺醺地叫嚣。
康斯旦丁慢慢地走出浴室,要干掉这个讨厌极了的醉酒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招惹了一个杀手,正如羔羊望狼爪低下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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