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言听到裴斯臣的询问以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沉溺于过去的那一段时间,也才发现自己眼眶又湿了。
再见他看着自己担忧又落寞的眼神,她的心也是一阵刺痛,忍不住抬手去握着他还停留在自己头发上的手。
“没有。”
裴斯臣这次没有再躲她对他亲昵的动作,并且任由她那样握着。
可是内心的情绪却并没有因为她这样而得到一点抚慰,因为他觉得这一天下来,现在这样沉郁的她似乎才是真正的她。
她在为自己搞砸的婚礼难过,也在为自己莫晋尧的背叛而难过。
毕竟那个男人是她追逐了多年的梦,是她心中最纯粹的一片白月光。
“那就是在想婚礼的事情?”
骆君言抬眼看了一眼有此猜测的他,就算眼中还含着泪花,但依然还是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毕竟一再的看到他依然还在意她,依然因为那胡思乱想的猜测而难过,她心里就会有满满当当的幸福和快乐,也会有慢慢的自信。
“我要是说我没想婚礼的事,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会信吗?”
裴斯臣看着镜子的目光明显的震了一下,讶异的神情表露无疑。
但随即他又轻笑着将目光收了回去,埋头继续帮她拆头发,显然他还是选择了不信她的话。
骆君言只能无奈的叹气,“裴斯臣,我早就不喜欢莫晋尧了,他才是我的年少无知,而你不是。”
裴斯臣因为她的话再次顿住了自己的动作,蓦然抬首,看着镜中她的眼神当中,有着难掩的震惊和激动。
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心中那已经奄奄一息的火苗也似瞬间得到了生命力,忽地的有力而雀跃的跳动了起来。
只是当他想到今天的日子,想到她也许只是掩藏着自己的伤心难过,想从他身上找寻慰藉。
更甚者她也许只是想用他去报复莫晋尧时,他心中那本已经活跃过来的火苗,就再一次被他强行的清醒给压了回去。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事实上他很愿意去相信,只是她能给他的伤害是他自己都无法估量的,所以他害怕了。
一次他可以坚强的承受下来,并且学会用虚假的外壳包裹自己,伪装自己。
但若是两次,他没有自信还能扛得下来,他觉得那时他即便不会死,也会彻底的崩溃。
所以为了自我保护,或许眼下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承认和肯定?”他没再抬头,而是专心的将视线放在帮她找寻头发上的发卡上,然后状似轻松调侃的回了她那样的坦白。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是没关系,我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行。”
裴斯臣在取下她头上最后一只发卡后,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又是这样一句自私而又让他难堪的话,所以使得他不得不憋着心中的不快,咬牙冷笑了声。
“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且自大了些?”
他的不快几乎快要冲破镜面朝她袭来,骆君言知道他大概又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所以她对他的奚落也不恼,而是准备继续告诉她心里的想法和打算。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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