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言重新回房间的时候,骆陪陪已经在床上等她等睡着了,一只小肉手还抓着坐在他旁边陪着他的裴斯臣的手指不放。
以至于裴斯臣坐在旁边无聊的滑手机,都只能一只手。
骆君言看到这温馨的一面,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结果立马就引来了裴斯臣提醒她噤声的动作。
骆君言莫名的觉得有些吃醋,吃儿子的醋,也吃裴斯臣的醋。
一个原本眼里只有她,做什么事情都以她高兴为准,无限包容宠溺她的人,现在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处处‘挑拣’她。
一个以前睡觉都要嚷着她陪着才睡的小家伙,现在有了爸爸,抓着爸爸的手指就可以安安心心,甜甜蜜蜜的睡了。
她就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地位瞬间下降好多,好不平衡。
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包子,要不是怕吵醒他,她真的会忍不住上前亲亲小家伙。
裴斯臣看着骆君言蹲在床边,看着骆陪陪的眼神虽然带了一些哀怨,但却难以藏住她对小家伙满满的爱意。
那是他不曾在她身上看到过的一面,美丽、美好得让人心动不已。
骆君言多少有些察觉裴斯臣正在看自己,于是便突然有了一点恶作剧的心里,突然抬起头,像抓贼似的去抓偷看她的他。
然后她就看到原本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柔情和笑意的他,竟当着她的面,不动声色的换上了一张淡漠冷然的脸,随即十分自然的将自己的视线重新转向了他手中的手机。
若不是她坚定自己没看错,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癔症,看到幻象了呢。
“喂。”她用轻如蚊子般的声音,有些不快的冲他喊了一声。
然后他又才没有一丝异样的重新转回头来看着她,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把他询问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躲什么呢?”
裴斯臣似乎因为她的话稍微感到了一些诧异,以至于微微张了张嘴,一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所以顿了两秒以后,又才缓过神来,面无表情又理直气壮的道:“我是大大方方的在看呀,只是看久了难免眼睛累。”
骆君言:“......”
这人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怼人了?什么叫看久了眼睛累?
难道意思是说她就长得那么累他的眼睛吗?变相说她长得不符合他审美了还是怎么回事?
骆君言不服,可偏偏当下不能大声的说话,也就影响到了她拿出气势来与他争辩的决心。
所以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忿忿的在他眼前将别过了自己的头,做出一副不想理会他的样子。
然而,她不说话理他了,他却在又滑了两下手机后,突然主动与她说起来话。
“你公司有事?”
骆君言:“......”
这个问题从何问起?她难道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从公司辞职了吗?
骆君言抬起她那双一转动起来就和骆陪陪极其想象的眼睛,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一阵轻笑。
因为她大概是有点明白了他这问题是怎么回事了,应该和她刚才接周仁漓那通电话有关系。
他也并不是真的想问她是不是公司出事了,无非就是找个借口聊聊她那通电话呗。
他未必想得到‘周扒皮’就是周仁漓,但是当时的语气和‘周扒皮’这一听就是绰号的名字,很显然对方就不是和她聊工作的人,必然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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