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安全感,统统还给你!”
江尽翻身下了床,打开了灯,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书,转身往房门口走。
她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虚着眼,迷离着视线渐渐清明,而他的身影,也渐渐远去,消失在房间里。
他又犯病了!
就,很突然!
不知何故,江尽一走,她反倒觉得浑身不自然,总觉得这事与她有关。
秦岑卷着被子在床面上翻转了几下,他走得太突然,所以,她才暗自惆怅。
秦岑打开了手机,在浏览界面搜索关于他这个病的治疗方式以及一些禁忌。
秦岑看了一会,大概夜深了,自自然就睡着了。
江尽放在书房里的烟抽完了,他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回房拿烟的时候,瞄了一眼床上的人。
她睡着了,闭着眼,呼吸很平静。她的手里还握着手机,手机屏幕也还亮着,并未自动锁屏。
江尽沉默了几秒,走到床边,俯身替她捏了下被角,缓缓将她手中的手机扯了出来。
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就有点好笑。
她竟然在网上搜索关于他这个病的治疗方法?
他的病因,与她无关。
但他病情的抑制,却与她息息相关。
她何须上网查?
但凡对他,多一点耐性,多一丝感情,多一份慎重,他的病,便能不治而愈。
他真是病得不轻,想这么多又有何用?
无非是徒添烦恼。
江尽放下她的手机,将房间里的灯调暗了些,空调温度升高了几度,他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回到书房,继续念着佛学说,平心静气
凌晨六点,他靠在躺椅上,书叩在头顶,睡着了。
秦岑昨晚睡得很晚,以至于第二天,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中,她揉了揉空落落的胃,有点疼。
秦岑缓了缓神,眯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抬手在床面摸了两下,偌大的床面上,只有她躺着的地方残留着温度。
他昨晚应该没回房休息
那他睡哪里呢?
秦岑记得,他家的格局很奇怪,明明很大,却只设了一间卧室。
除了一间运动室与书房,剩下的房间,要么空置着,要么锁着。
虽然,他一个人住,一间房也足够,可他都不用备间客房什么的吗?譬如朋友或者亲戚到访,也能小住一两晚不是?
秦岑晃了下脑袋,觉得自己是闲的慌,突然想这些磨皮擦痒的事做什么?
他的生活方式,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秦岑去了洗漱间,洗了个脸。
她蹴着拖鞋,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往客厅里望了一眼,没人。
她的视线落下身后的书房。
秦岑轻抬脚步,一瘸一拐的朝书房走去。
推了一下门,入眼满目琳琅,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两层楼的书架上,书籍堆满了整个房间。书房的大小,完全不亚于他的卧室,甚至是两倍的空间。
她单手扶着扶梯,视线环视四周,无比震撼。
他这是收藏了多少书?堪比小型图书馆。
这些书
是单纯的摆在这儿彰显他的惊人阅读量,或只是他用来装点门面,显示他阅历丰富,博学多识?
秦岑顺着扶梯,往下走。
她随手抽了一本书,英文原版的,秦岑扫了一眼,将书塞回原处。
她走到扶梯中段的时候,看到了他。
他躺在躺椅上,一本白色的书压在他的脑袋上,他似乎睡得挺沉。
秦岑踮着脚尖,迟疑了半秒,决定不打扰他。
他应该很晚才睡,也有可能是刚睡下,他书桌上的烟灰缸里躺满了烟头,桌面上摆着两盒烟,也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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