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幸韵星在裹上披风的时候,崔掌事清楚的看到了披风内里的金丝祥云。
他说的没错,这件披风的里面,确实有金色的祥云图案,难道这件披风是阿雲从王爷那里偷来的?
“你们别过来。”幸韵星指向龇牙咧嘴,凶相毕露的旺财和招财,好心的提醒侍卫道,“我跟你们走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别对我动手动脚的,要不然它们也不会咬你们。”
“还有你。”幸韵星转而看向崔掌事,不满的声音里稍带怒气,“别一嘴一个‘贱婢’的叫,我有名有姓,还有,不许动我的狗。”
“我若是偏要动呢?”崔掌事沉稳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狠厉,一个贱婢也配使唤他!
“前些日子,旺财被陈屠夫抓走,后来,陈屠夫就被雷劈死了。”幸韵星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最具有威胁性的话来,“你要是不信邪,就动了试试。”
崔掌事正要出言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时,只听清朗的声音中带有三分讥讽之意,是霍管家来了北院。
“这贼,果然是昼伏夜出!”
幸韵星寻声看去,一个面相清秀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男人身穿青色直襟长袍,腰束青色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质地浑厚的墨玉。
男人的身形匀称偏瘦,以白玉做冠,幸韵星在想,他该不会就是府中的王爷吧?
“王爷好。”幸韵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向他问好。
“我乃府中管家,你可以叫我霍管家。”
他声音清晰明亮,不急不缓,不粗不细,带有一股亲和力,一听就知道和北院的这群人不是一个级别。
搞错了,重来!
只见幸韵星站起身来,“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霍管家好。”
“你身上的披风何人所赠?”霍陵笑着问道,他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瞧瞧这跪在地上的小人儿,不就是王爷煞费苦心在寻找的女子吗?
就在昨日,他吃了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倾泻,没想到今日就把人给找着了,真是天助他也。
昨日大雨停了后,皇甫啸雲在回府的路上,碰上了前来送伞的霍陵。
“王爷这是……”
霍陵从未见过如此气场的王爷,一对厉眸带有不攻自破的压迫力,深沉似海之下实则暗流涌动,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海面,掀起惊涛骇浪!
皇甫啸雲冷冷的盯了霍陵一眼,他断定是霍陵将人放出了王府:“本王问你,这几日可有女婢出府?”
“并未。”霍陵如实答道。
“这几日可有女婢赎身?”皇甫啸雲接着问道。
“并未。”
霍陵知道,王爷一直在找一个名叫“阿韵”的女婢,可雲亲王府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女婢。
“本王今日在石桥上见到了她,她竟躲着本王。”皇甫啸雲悲愤的自言自语道,“她竟为了一块玉佩生本王的气,她竟诓骗本王,将本王忘得干净!”
霍陵跟在王爷身后,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回府,霍陵就呈上了府中所有下人的卖身契。
“王爷,都在这里,一张不少。”
皇甫啸雲扫了一眼卖身契,只听“砰”的一声,圆环玉佩被他拍碎在楠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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