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瞧瞧。”薛神医并未给公子衍开门,而是站在院中略带好奇的说道。
“她便是红色锦鲤。”公子衍朝旁侧挪出一步,好让幸韵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薛神医的眼中。
岂料,薛神医拉下脸,骂骂咧咧的脱口而出“放屁”二字。
“薛神医又怎知我不是红色锦鲤。”幸韵星一脚踹开竹门,大大方方的走进院里,解释给他听,“我叫幸韵星,穿了一身红色衣裳,方才,公子衍在河中渡我过河。”
“你。”薛神医指向幸韵星,指头在画了一个圆圈后,又指向公子衍,细长的声音说道,“分明就是他请来糊弄我的。”
“他刚才还想用木棍打我。”
幸韵星瞧着眼前这位略带神经质的中等身材男人,他穿着灰色粗衣,留着两撇八字胡,像极了一条鲢鱼,尤其是在他转动眼珠的时候。
他眼白较多,眼珠滴溜一转,便知是没安好心。
“你叫幸韵星?”薛神医小声的嘀咕道,“天下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幸韵星,今年二十七岁,已婚配,尚未生子,水瓶座,曾在上幼儿园的时候,荣获故事大王金奖、健康宝贝、活力宝贝青少年组围棋银奖少年主持特等奖”
幸韵星将自己获得的荣誉,从幼儿园一直讲到大学毕业。
薛神医与公子衍皆听得愣住,只见那张小嘴“噼里啪啦”的字字珠玑,不仅说得清晰,而且还带着抑扬顿挫。
然而,薛神医与公子衍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惊叹于这么姑娘说话时的妙语连珠。
“介绍完了,薛神医,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幸韵星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薛神医木讷的摇了摇头,他忽感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念经一样。
“那你相信我是红色锦鲤了吗?”
这么多殊荣,要是还不够锦鲤,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薛神医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那你可以给公子衍医治腿疾了吗?”幸韵星接着问道。
然后,薛神医却是一秒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摇着头。
“你该不会是徒有虚名,其实,就是个神棍吧?”
书上说的没错,根据掉崖后百分百不会死的定律,会遇到绝世高人,而这绝世高人肯定又是性格古怪、喜怒无常、又神经质的人。
“神棍?”薛神医听这不像是什么好词。
“就是高级骗子的意思,这骗子也有低、中、高之分。”
于是,幸韵星又给薛神医科普了将近一炷香时间的“如何区别骗子”,以及“骗子的常用套路”。
要想战胜这些性格稀奇古怪的高人,幸韵星觉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策略更实用,说白了就是走你的套路,让你无路可走。
“姑娘,激将法对我没用。”薛神医随手一拂,懒散说道。
“只要你承认自己不会,我们立刻就走。”不可否认的是,幸韵星确实在激将薛神医,“还有那红色锦鲤,怕是薛神医自己都没见过。”
“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看你如何还说得出话来。”
衣袖下,薛神医暗中使药,他趁幸韵星张开嘴巴说话之时,弹出指间的小药丸,直接让幸韵星破了嗓子,声音变得嘶哑。
他还洋洋得意的晃动着手中解药,炫耀道:“说我是神棍,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不知道我薛神医的厉害。”
“把解药给我”她的声音,就像是捏着脖子的鸭子在“嘎嘎”叫,低哑、粗丧。
“阿韵第一次来药谷不懂事,还请薛神医看在阿韵是女流之辈上,将解药给阿韵。”公子衍话音温和的为阿韵求取解药。
“若不是看在她乃女流之辈,以免世人说我欺负一弱女子,我早就给她吃下五毒穿心散。”
他严肃的神情里又带了一丝戏谑,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
“你看我。”幸运星指向自己,明眸轻眨,娇笑问道,“像不像你口中的红色锦鲤?”
“你?”迟疑的声音里带有半分不屑,公子衍回头瞧了笑颜倩兮的她一眼,见她如此娇丽可爱,公子衍不忍心泼她冷水。
“嗯。”幸韵星连连点头,解释给他听,“你看我穿着红色衣服,名字叫幸韵星,又是你把我渡过了河。”
公子衍听完,顿时恍然大悟,欣喜的放下鱼竿连忙赞道“姑娘好生聪慧!”
“薛神医有没有说这红色锦鲤必须是鱼?”
“并未!”
薛神医只说钓到红色锦鲤,至于这红色锦鲤是人还是鱼,薛神医确实未说。
“那不就得了,你带我去见他,让他给你医治腿疾。”帮他医腿是一方面,幸韵星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带我离开这里,我还要回家找我的夫君。”
幸韵星能想象的到,阿雲此时得有多么的着急在寻找自己,她担心阿雲因为找不到自己而不好生休息。
“若是薛神医愿意为我医治腿疾,我便亲自送你回家。”公子衍爽快的答应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协商好后,在公子衍的指引下,幸韵星把竹筏推进水里,公子衍划着竹筏,二人再次来到河对岸。
“你不是说前面是死路吗?”
竹筏顺流而下,河道渐宽,公子衍从容的拨动着手中竹篙,在河对岸的一处宽敞地儿靠了岸。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下了木筏后,二人还是合力将竹筏拖到岸上,幸韵星捡起一根木棍递给了公子衍:“你是病人,我不会笑话你。”
说完,幸韵星又捡起了一根木棍给自己用,她笑着说道:“能探路,还能赶个蚊虫什么的,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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