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瞧着胡雨田欢喜的模样,不由笑了,“成亲之前你们不能见面,我便叫他先回去了。反正不急于这一时。”
胡雨田有些失望,成婚之前不能见面,现代若是有这个规矩,男女好歹还有手机。
如今什么都没有,根本联系不到。
“钱逢时订了后天过来迎娶。嬷嬷做好准备。到左相府寻几个丫头过来伺候。”长公主淡淡扫视胡雨田一眼,随着金玉虎缓缓离开。
成婚之日,“姑娘该起了。时辰到了!”胡雨田睡得正好,被手忙脚乱拉扯起身。
胡雨田微微扫视一眼,外面还是黑的,分明天还没亮。
“哪里就晚了,这不是还没天亮么。”胡雨田倒头想继续睡。
“姑娘说的什么话,天还没亮,总是要梳洗打扮,总不能等新人来了,才开始收拾。”
胡雨田打着呵欠,成亲这般麻烦?还不如凤凰寨呢,抢来直接成亲。
没睡醒,胡雨田迷迷糊糊,靠着椅子睡了会。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还没见过有人出嫁,坐着能睡着的。
丫头试着叫了几声,到底没醒,“好了,你们别管。”嬷嬷黑着脸,继续给胡雨田梳妆打扮。而胡雨田继续睡。不知睡了多久,才缓缓睁开眼看过去。
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这是谁?”
都是这样化妆的么?
胡雨田表示接受无能。
嬷嬷嘴角微抽,耐着性子,“自然是姑娘了。”
这不就是换头术么?
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啊。
胡雨田正要再仔细看,被嬷嬷狠狠推了一下,“时辰到了,快点出门。”
胡雨田虽然有娘家,便是金玉虎,却没有兄弟,只能由喜娘扶着出门。 胡雨田戴着厚厚的盖头,密不透风,只感觉呼吸不顺,再瞧不见路,只能一步步跟随喜娘,心底越发慌张。难怪总是有人错花轿,这样打扮还真的很难走对。
“姑娘,到门口了。小心门槛。”喜娘低语,胡雨田听到声音,骤然松了口气,随即缓缓抬起脚,踏过门槛。
“待会了花轿,没人瞧见,你可以稍微掀起盖头透气。”喜娘声音细不可闻,惹得胡雨田心底痒痒。
“别害怕。”胡雨田耳边响起钱逢时的声音,顿时稍稍安心。
“今儿是明媒正娶,以后没人会说你了。”钱逢时低声笑,心底很是舒坦。
胡雨田迷迷糊糊,一直到被送入洞房,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这嫁人有多累你能不知道么?”玉郡主翻了个白眼,对着钱多拍桌子。
“当年我嫁给你,那简直累的不想动了,你就叫她再睡会。都是一家人,若是敬茶,哪天不行。”
钱逢时含笑,晨昏定省也是必要,但胡雨田好似不知道这些规矩。
钱多双手端着茶杯颤抖,“那我自己喝茶不行么?”
“喝喝喝!你爱喝多少喝多少!以后回你自己书房喝茶,别碍着我的眼。”
钱多心底郁闷的很,这都是什么事?以前玉郡主在自己面前温柔贤淑,大家闺秀,声音绝对不高。如今……嫁人以后就是母老虎了。
“三朝回门以后,你便带着胡雨田入宫。皇对你说的红薯很有兴趣。这几天都在念叨,若不是你们还未成亲,皇恨不得直接一道圣旨,叫胡雨田入宫了。”
玉郡主也好奇“红薯”到底是什么,那表哥每天叨叨念,她恨不得直接带人把皇打一顿,叫他没事叨叨。
钱逢时脸色微变,“那我可否一起留在宫内?”
“自然不行。你一个男子,如何能留在宫里也不归?”玉郡主吓了一跳,“胡雨田是要住在内宫。”
钱逢时黑着脸,早知道就不和皇说了,如今才新婚,便要分开。
“她不能晚回来住么?和父亲一般,早晨起了朝。”
玉郡主噗嗤笑了,“你若是有这般心思,当初还寻皇赐婚做什么?”
“可不就是藏着私心,不想叫胡雨田入宫么。”玉郡主笑,钱逢时便越不好意思,他就是不想要胡雨田参加宫宴,参加宫宴也是无妨,只需在成婚以后,如此便可以叫胡雨田不被人惦记。
胡雨田浑然不觉,一觉醒来,看过去,心底欢喜,“没想到我起的也是早,天才蒙蒙亮。”
“你管这个叫蒙蒙亮?”钱逢时好笑,“已经傍晚了。”傍晚?胡雨田吓了一跳,她记得长公主说什么晨昏定省,那自己第一天,岂不是没敬茶?
“你怎的也不叫我呢?”
“母亲说成亲累的很,让你多睡会。也不知道你睡这么久。”钱逢时轻笑,“你先吃饭,吃过饭我带你去给母亲请安。”
胡雨田心底忐忑不安,吃着饭也是不太安稳,她担心被玉郡主责罚。
“放心好了,母亲很好说话的。”钱逢时安抚胡雨田。
“等三朝回门以后,你便入宫,去教那些官营种植红薯。”钱逢时表情不安,怎的感觉自己把媳妇坑了呢。
胡雨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放心好了,红薯种植很简单,铁蛋都能学的会,别说他们了。”
胡雨田忐忑,“也不知铁蛋现在如何了。”
“他倒是过得很好。前几天还来京城寻过你。我说我们要成婚,本来想留下他。谁知道他要我转告你,他要回老家种地娶媳妇。”钱逢时也是留不住人,自然是给点钱,放他走了。
胡雨田感慨,回老家娶媳妇,她记得铁蛋说他家已经没别人了。
娶媳妇以后,两口子单独过,似乎也不错。
三朝回门以后,钱逢时随胡雨田入宫。
胡雨田眉头紧锁,她平时可没跪过,尤其跪许久,膝盖开始发麻。
胡雨田也不敢随意乱动,生怕被皇看出些许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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