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是什么人,岂能容忍这种嘲讽!
大碗往桌上一放,筷子往碗上一拍,抹了把嘴边的油,便要起身。却给店家按住了,好心劝他:“少年郎,休要冲动啊!对面之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酒楼上,是一书生打扮的少年,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他只是听到那“鸿鹄之志”,寻个乐子,店家竟不知好歹,欲坏自己的好事,“你这腌脏货,多管闲事!当心老子砸了你的铺子!”
牧云打量一圈,小店中食客鸦雀无声,自不会是因自己三人,便很说明问题了,食客们识得那人,且对方身份不俗……
“杜荷你他娘的,砸一个试试!看你就是找揍!”
程处默挣脱店主的手,随手一把胡凳扔了过去,指着窗口骂阵道:“有种下来,老子非揍得你,连你爹娘都认不出来!”
尉迟宝林捏捏拳头,十指响若爆竹一般,他整个人跃跃欲试。
牧云一手扶额,这俩货……完全惹事不嫌事大的。他拿肩膀撞了下尉迟宝林,问“认识啊?”
“杜荷杜相此子,靠着杜相这颗大树,成天无法无天的,这些年没少干架。”
杜荷躲过飞来的“暗器”,看着站出来的人,他脸色发苦,低声骂娘道:“他娘的!怎么碰上这俩煞星了!”
将门子弟,多喜欢用拳头说话,这两个尤为如此,且武力值还高,要换别人,还能讲两句道理。
和他们发生冲突,实属不智啊!
况且,这个酒楼有自己的份额,打坏了还是自己损失。
“匹夫之勇!”面对程处默的挑衅,他心中腹语一句,咬着牙低头说道:“不知是丑牛你们在此,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谁他娘的跟你是一家人!”尉迟宝林岂肯罢休,继续火上浇油。
杜荷脸色铁青,却强压着怒气,没有多言。
楼上,又站出一位少年来,想当做这个和事佬,“不知者不怪,杜兄也非有心之举,不知是你们,丑牛、宝林不若就这么算了。”
尉迟宝林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场架没得打了,一脸遗憾,嘟嘟囔囔:“怂蛋一个!咋这么快就服软了?”
程处默看了杜荷一眼,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们。
牧云听得很不爽,不是贵族子弟,就可以随意折辱了?
当然,他不是别人的祖宗,没必要为他人讨公道,世道如此,这些纨绔的行为,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杜荷在转身瞬间,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眼神阴毒。
刚好被牧云瞥见到了,眉头一蹙,等他再望过去,窗口前已经没人了。
发生这档子事,吃面的心情自是荡然无存,他便要结账离开,店家小心翼翼的,能个和杜相侄儿对峙,不落下风的,绝对是贵人无疑了,哪里敢收这钱啊。
牧云往桌上一拍,走了。
……
等牧云三人离开一会,杜荷也走出了酒楼,带着一帮扈从,特意绕道来的小店。
食客顿时鱼惊鸟散,店家吓得满头大汗,小心招呼着,即使他再如何小心,还是被人一撞,打翻了一个碗,面汤溅在那贵人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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